”
刘地主如此执着,他们也不好再说其它的,宋清词目光在几个护卫之间扫来扫去,道:“可以,但我家医师不喜在人太多的地方治疗,可以的话还请他们退下。”
刘地主扳动拇指上的玉戒,向后看去,几名护卫立即退出屋内。刘德正躺在床榻上,孟幼仪上前拿出手帕,想要覆在他的手腕处。结果刘德正拼死挣扎,犹如巨大的五花肉在案板上摆动,死活不肯让她放手帕,甚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宋清词已经能预料到孟幼仪在心底有多嫌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过年,他们在屋内杀猪。
孟幼仪心底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更别提他身上挂着鼻涕泡,散发出尿骚味。
此时,徐绪笙凑在孟幼仪耳边道:“帕子给我。”孟幼仪巴不得离刘德正远点,把帕子交给了他,悄悄往后挪了几步。见是个男子上前,刘德正丝毫不怕,甚至冲他挑衅地哈哈哈大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徐绪笙作为男子,力气本就比孟幼仪要大,刘德正虽看上去胖胖的,但他平时很少锻炼,都是虚胖,使不出多大力气。哪怕刘德正如何挣扎,都抵不过徐绪笙,他拂开刘德正想要阻止而伸出的那双手,几乎不废任何吹灰之力地将帕子盖在手腕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刘公子多有得罪。”
不知什么原因,帕子盖上后,刘德正比方才安静不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孟幼仪来治病。
刘地主觉得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得作罢。他没看见,宋清词可看得一清二楚。
没看错的话,徐绪笙是通过帕子为遮挡,悄悄往刘德正身上打了缄默结印。没了刘德正的吵闹声,接下来他们进行的很顺利。事前孟幼仪就告诉宋清词,随便扎。
所以这次她是按照自己的心心情来扎针,早年在蓝星她看过几本人体穴位的书,哪里痛苦往哪里扎。
左右刘德正体内的蛊虫也治不好。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让他活下去。刘德正好几次爆发出刺穿屋顶的嚎叫,虽然刘地主满眼心痛,可他没说什么,只当是在治病,不好上前阻止。
折磨得差不多了。
孟幼仪才动手压制刘德胜体内的蛊虫,双指并拢中间衔着银针,转动着手腕,她站的位置恰好挡住了刘地主的视线,飞速打了好几个结印没入刘德正体内而宋清词随手掐了无处遁形诀,封住了刘德正的丹田和其它经脉,使蛊虫无处可逃。
徐绪笙不动声色地施下隐匿阵,预防刘地主发觉这一幕,他站在她们二人的身后,认真看着,一旦发现其中谁的灵力不足,就会立刻上前补充。他们相互打着配合,进行的很快。
待孟幼仪停手时,刘德正浑浊的眼眸已恢复清明,他张了张嘴。茫然无措道:“发生了什么?”
刘地主见自家儿子好起来了,立即上前,心疼的上下打量他,发觉他真的没事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言绝,他目露的凶光一闪而过,视线落在宋清词三人身上,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多谢你们替我儿治病,只是……
刘地主满面愁容,难为情道:“你们也知晓之前发生的事,那人还在我的府中,我不好直接让你们出去,这样吧,到了今晚戌时,我派人悄摸着送你们出府。”
“尽管放心,这事毕竟是你们帮我的,我刘顺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想要什么大胆提,之前送的金元宝可够用?”
宋清词凝眉,心里止不住冷笑,说得倒好听,他是不是真想放他们走暂且不提,不管怎么说,面上他们都救了他儿子一条命,他却连样子都懒得装,仍在提他之前送的金元包。
如果她们要说不够,恐怕等不到戌时,现在就得死在这里了吧。“哪里的话?"宋清词上扬唇角,代孟幼仪答道,“医者仁心,治病救人乃是我们应该做的,哪里需要什么条件?再说,您之前给的已经足够多了。”刘地主十分满意宋清词的回复,佯装不满道:“哎,不能这么说,医者也是人,罢了,到戌时还有些时间,你们再好好想想,想到了出府之前跟我提。”“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到的,或是我刘顺有的,皆会双手奉上。”
宋清词又和刘地主推脱客套了一番,接着他提出了最终的目的:“方才我也同你们说了,府内有那个人在,不好再让你们回到之前住的那个院子,再送去地牢不合适,不如委屈一下,几位医师留在我儿的这间院子如何?”不等宋清词开口回复,床榻上坐着的刘德正先反对道:“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让我和她们待在一起?她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站在我屋内?”徐绪笙抬眸深深望了刘德正一眼,随后开口道:“令子如此不喜,我们也不好多叨扰,不如换间屋子?”
“胡闹!"刘地主斥责了一声,面露歉意,说道:“这孩子从小到大被我惯坏了,不懂规矩,还望诸位见谅。”
“只是……这实属无奈之举,倘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刘地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徐绪笙不好再多说,淡淡道:“那便这样罢,令子同意,我们便待在这里。”
他答应松口,刘地主拉着刘德正附耳低语几句,刘德正这才答应,不仅同意了,还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刘地主说是怕他们三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