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知棠吓一跳,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抓着。
手腕上传来一丝痛意,还有灼热的触感,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他说:
“绿豆、金银花、甘草熬成水,帮我…”说话间,他深邃的眼眸泛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哦哦,那你先放开我。”知棠后退了一些,心里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他这样子,根本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药。
她小时候偷看医书时曾看见过一种叫合欢散的东西,不过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药量应该不是很多。
燕璟松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墙,示意她扶自己过去,知棠却没动。
“怎么?”燕璟侧眸看她,声音十分沙哑。
“男女授受不亲…”
“罢了。”燕璟强撑着直起身,朝那边走去。
“那我去找你要的东西了。”知棠抬脚就要走,想到了什么又回头,“不过,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燕璟点点头,待她远去,才扶着墙壁蹲下,心里思索着宴上的种种怪异事情,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身影。
“竟然算计到孤的头上了。”他的手死死地扣着墙壁,思索着怎么查出这幕后的黑手。
不一会,知棠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东西,刚好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他直接夺了过来,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知棠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见他喝下去,仔细观察他。
哪怕他狼狈不堪,那张脸依旧俊美如画,此刻还泛着红晕,难怪那些贵女对他如此倾心。
“看够了?”燕璟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立马别过脸。
“今日之事,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明白?”
知棠点头应下,但又觉得他这话十分刺耳,什么态度啊,自己跑断了腿去找来这些东西,又亲自熬成汤,算了他也挺倒霉的,还是不跟他计较了。
见他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刚想提议要不回宴上吧,远处突然传来路过宫女的声音,说好像在望月宫听见了什么声音。
其中一个宫女说:“听说,望月宫那边有人在私会!”
另一个宫女听后脸一红,小声说:“这怎么可能…宫规一向森严,今日还是太后娘娘的寿辰,谁敢造次。”
原先那个宫女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神神秘秘地开口:“你懂什么!我估计啊是哪位来赴宴的贵女和宫里的哪个谁…”
知棠贴在墙上仔细听着,忽然肩头一沉,身后的燕璟轻轻拍了拍她,她惊了一下,回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两个宫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燕璟直起身,看向不远处的海棠花,想到他们之间的婚事,“孤知道这门亲事并非你所愿,但既然是父皇赐婚,希望你往后能够恪守本分。”
知棠还在为他刚才吓到自己的事情生气,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衬得她的侧颜愈发柔美。
燕璟眸光微动,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拂袖转身,“我们该回去了。”
知棠还在回想刚才那两个宫女的话,似乎没有听见燕璟说什么。
“快走吧,别让皇祖母担心了。”见她还愣在原地,燕璟转头走到她身边,敛了敛神色,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嗯…走吧。”
两人路过望月宫时,看见外面黑压压一片,大殿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此处,太后皱着眉,地上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侍女,那侍女正是跟在陈灵溪身边的。
两人对视一眼,好像没有人发现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躲在暗处看着。
那侍女跪在地上哭着说里面是她家小姐和太子,姜皇后气得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让在场的人深吸一口气。
“好一个贱婢,敢污蔑太子。”
“皇后!”太后怒斥一声,这么多大臣女眷在这里看着,她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那侍女害怕地说: “奴婢不敢妄言,刚才我家小姐的衣衫湿了,才到此处更衣,后来…奴婢又看见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一片,与陈尚书交好的那些大臣纷纷附和说就陈灵溪还有太子出去了,永嘉公主实在听不下去了。
“你们凭什么什么脏水都往我皇兄身上泼,那个连小姐是跟着皇兄一起出去的,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这里跟陈灵溪私会。”
她的皇兄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她怎么能容忍别人如此诋毁,更何况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而且这陈灵溪痴迷太子的事情无人不知,若皇兄真的喜欢她,早就应下了。
永嘉公主的一番话点醒众人。
见公主提前知棠,苏韵本来就担心得不行,现在更是急得紧皱眉头。
他们两人出去了这么久,刚才又有人说望月宫有人私会,若里面的人真的是太子,她的棠儿该如何自处。
察觉到妻子的不安,连汛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担心,而那个侍女还是一口咬定里面是太子,她只记得陈灵溪告诉她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一口咬定便是。
“哦?里面是太子吗,那孤是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