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赞美之词。但李知鸢不知,赵玉婧的技艺一直如此。
宫中教习是女官也拿她无可奈何。
赵玉婧配合道:“那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完成得这样好。”“臣女不敢居功,是公主殿下努力。”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客气。
与李知鸢道过谢,赵玉婧也不知还能做何,索性早些回宫。折腾这么一趟下来,还不到午时,赵玉婧回宫正好用午膳。今霜看着从尚书府带回来的手帕,问道:“公主,这帕子要如何处置?”帕子本是赵玉婧随身携带的,但因有了上面歪歪斜斜的青竹纹样,华贵的帕子顿时变得不堪入目。
这样的帕子她用着都嫌别人笑话,本想让今霜随意收起,找个不起眼的地方放着,可突然想到什么,又让人拿回来,意味深长地用手指绞绕帕子一角,缘缓露出笑来。
这样丑的帕子,拿去给沈行好了。
火
晌午过后,赵玉婧来到东宫,恰好遇上来教赵熠长.枪的卫凌,而卫凌看到赵玉婧时,步伐似乎顿了一瞬,这让赵玉婧顷刻想到他昨日被自己吓到的事。二人互相问候了一番。
“对了。“赵玉婧说着,目光缓缓扫视卫凌,“表哥昨日见我训斥人,可是被吓到了?我真那般凶狠?”
卫凌连连否认:“误会一场,是为兄愚钝,一时反应不及。”“那表哥为何愣着不敢上前。”
卫凌哑然,说不上来。
赵玉婧笑了笑,未再说什么,可却在心里嘀咕。她难道训斥起人来真的很凶不成,让卫凌今日还心有余悸?可很快赵玉婧又否认掉自己念头。
怎能说是她凶?分明就如同沈行说的,是她有威严。赵玉婧面上不显,心里却不大痛快,想到李知鸢,唇角又弯起来。她掏出今日在尚书府绣的帕子,捏着甩了两下,感慨道:“我今日去了一趟尚书府,李姑娘正好与友人在绣帕子呢,便邀了我一道。”看着卫凌露出惊讶之色,赵玉婧笑意更深,轻声缓语,每一字都像细针一般。
“尚书府可真热闹啊。“她托腮回想,似乎还在回味,“这光一个上午,便有不下五位年轻的郎君去拜访,个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都是携礼登门。”卫凌剑眉皱起,随即双目圆睁,急急问道:“他们都是谁?去尚书府做甚?可有带父母媒人一同前往?”
“表哥这般急做什么?“赵玉婧不解道,“莫非表哥与尚书府交情不错?不然,这么关心做什么?”
卫凌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敛去紧张神色,解释道:“早听闻尚书大人好客,未料及竞有这么多人会前去…
“原来如此。“赵玉婧毫不怀疑,继续说道,“可那些人似乎不是冲着尚书大人去的……”
“那是为了什么?“卫凌追问。
“似乎是为了一一"赵玉婧拖长了调,想了好一阵,最后才露出个歉意的笑来。
“表哥对不住,我与李姑娘在花园呢,前院发生之事我听得不多,只是身边几位姑娘都在谈论那些公子博学多才,我这才听到几耳朵。”卫凌愁眉不展。
他很想问李知鸢可有说些什么,是如何看待那些前来献好的男子的,今日心情如何,可有展颜。
可一旦提及具体的人,某些事情便会露馅,于她名声不利。“原来如此。”卫凌未再说什么。
赵玉婧看了卫凌一眼,心中那些不快也消得差不多。赵熠料到卫凌差不多时辰要到了,已经与沈行结束今日的课业,准备好要与卫凌去训练场。
而沈行午后无事,要回沈府,正打算同赵熠一同出去。赵熠见到卫凌,上前去与他说起自己的心得领会,让卫凌今日再多教教他某些招式。
沈行一向是默默跟在后边,这一回,赵玉婧步子也慢了些,不知不觉与沈行并肩。
“沈郎君午后不留在宫中了?”
沈行想到上回顺了她的话回宫后发生的事,抿了下唇,轻声回道:“是。”赵玉婧失望地重重叹了一声。
听上去遗憾极了。
看着赵熠与卫凌交谈甚欢,一时不会留意这边,赵玉婧往旁侧靠近了两步,挨近沈行。
两人手臂几乎碰到一起,未等沈行做出反应,他手心便被塞了一块柔软的料子。
“这是我花了一上午辛辛苦苦绣出来的帕子,上面的纹样花了我许多心血,我将它送你了。“赵玉婧语气哀哀怨怨,饱含深情与不舍。“你可不能辜负我,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