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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3)

第28章第28章

华琅从来没洗过这么久的澡。

主要是不敢出浴房面对。

可是呢,一直不出去,难不成在浴房待一晚上么?华琅还是认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系紧寝衣带子。这时候天已经不早了,外边儿一片黑,雪越下越大,风刮过来像有猛兽在嘶吼。

不过,主屋里面很暖和,暖和到发闷。

屋内烧起炭,热气裹着整个主屋,詹云湄不畏寒,甚至对热敏感,此下已经热得发薄汗,外衣早早挂在衣架子上。

发冠拆卸,用了华琅的簪子随手盘起来,几缕不听话的头发从耳后垂搭下来,铺在背脊与肩侧。

油灯的光,一半打在书籍册子上,一半打在詹云湄柔和的面容上。衣袖高挽下的手臂与腕骨,有力转动着,是在处理文书。华琅收回视线,蹑手蹑脚向内屋走去。

“过来。"詹云湄发现了他。

华琅不说话,倔着劲儿朝内屋去,加快步子。詹云湄搁下笔杆,轻脆一声嗒,华琅就被吓住。停顿片刻,仍旧朝内走去。

詹云湄倒是被他意外住。

没想到,把他逼久了,他那副傲气性子就回来了。无论他示弱,还是傲气,她都…很喜欢,非常喜欢。

撩起衣袍,跟随入内。

只肖三两步,就能追赶到华琅。

伸手一拉,华琅就无法前进,他攥紧手心,分明转回了半边脑袋,眼神却斜盯地面。

“将军,我困。"他愤懑不满。

“还没换药,换完再去睡,"詹云湄只字不提她刚才吓唬他的内容。“只是……换药吗?”

她听出了他的期待。

詹云湄轻轻笑,似乎并没有恶劣的坏心眼,“嗯,只是换药,来吧。”伤药早备好,放在内外间间隔的梨花木屏风前,詹云湄将门帘子放下来。取出药,先嗅了嗅。

苦涩的,辛凉的,抹在伤口上不知道会不会疼。詹云湄将华琅按在玫瑰椅里,自己则是弯着腰,轻而缓地拉开他紧系的衣节。

一一拉不开。

……你打了个什么结?"詹云湄看着这好大一团的结心,束手无措。“死结。”

詹云湄投去质疑目光,华琅垂下眼,装无辜。“怎么呢,就这样不希望我碰你么?“詹云湄将药罐塞到华琅手里,转手抽出一把剪子。

死结而已,难不倒人。

咔嚓一下,全散,程裸着洁白透出粉嫩,冬日里的雪地溅上朵朵寒梅,就是这样,纯净着,却诱人着。

药膏抹上,显得不伦不类,涩苦的气息逐渐溢出,掩盖原先类似瑞脑的熏香。

身子本来就敏感,伤口崩裂,血口程出,沾上药膏,刺烈疼痛像是钻进骨髓,翻了倍的痛,令华琅不得不紧咬唇瓣,以免有奇怪动静发出。油灯还在晃,火光胡乱映,把他的脸映得绯红。“好了,好了!"华琅伸手捂住詹云湄的双眼,她眨眼,睫毛挠在他手心,一阵异样。

“我真的困了,将军。"有着求饶语气。

“嗯,"詹云湄抬手,覆在华琅的手背,虽被捂着眼,但脑子里的迹象挥之不去。

她很少在光明下见到他,他始终内敛,不愿让她记住他的这副模样。只怕是他心底不清楚,他越是残缺,她越是喜欢,倘若没有这块残缺,她恐怕不会那么喜欢他。

将华琅的手往唇边带,詹云湄轻微动唇,亲了亲他的手。这下又把华琅逼得缩手,左右拉着衣裳,把自己裹紧。“军务不处理了吗?"华琅偏头看向别处。“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詹云湄缓缓起身,走向衣柜,翻出寝衣来,抱在小臂上。

他以为她放过他了,重重缓出一口气,可又有隐隐落空升浮。华琅垂着眼,慢慢走到榻边,坐下去。

此刻把脑袋腾空,才能好好回想詹云湄今夜说的话。她问他那些话,哄他那些话,或许是真的,他的确没见过府上来了什么人,带他出宴会,是让他示众。

他终于想明白,詹云湄的处境。

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呢,她明明可以留给皇帝其他的软肋,却偏偏留下一个他,一个最棘手的软肋,为什么?

华琅有点想不明白,心底有个答案,但不敢认。翻了个身,脸颊挨到了詹云湄的枕头,有她的味道,虽说她总是逗弄他,让他惶惶,但在外,只有她能给他安全感,也只有将军府给他一点还存活着的感觉。

华琅忍不住,嗅了好几下。

眼皮逐渐变沉,欲睡不睡。

朦胧间好像有人把他抱在怀里,把他的头放在了颈肩上。背后凉飕飕的,像没有衣物遮掩。

腰侧痒痒的,有时还会疼,总觉得有烦人的虫子爬了上去。华琅突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抱着詹云湄的脖子,略一抬头,她正笑着看他。“不许睡,”詹云湄捏了捏华琅的脸颊,“你当真以为我在开玩笑么?”华琅的心剧烈跳动,还是要装傻充愣,“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推开她,去抓被子。

詹云湄这会子没太多耐心给他磨,当即拉住他的手,拉他下走。华琅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应当才几盏烛的时间,他没有深眠,醒来很快就清醒,酿酿跄跄被她带下榻。

清楚瞧见屏风下铺着一张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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