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鹤枝几乎不敢相信往常高不可攀,寡情冷性的段家继承人能说出这种话来。
拉锯战持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
“二哥,你来评评理。”
心头猛然一跳,鹤枝朝着段洲庭狠狠咬了下去。段洲庭吃痛离开。
鹤枝立刻往后躲开起身。
段洲庭抹了一把唇上渗出的点点血迹,仰头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鹤枝。小姑娘惊慌失措,眉眼压低,像只受了惊的猫。“评什么理?"话是对那边的人说的。
大概是沈听输了球要耍赖,陈宝年不让,几个人笑闹着叫段洲庭主持大局。鹤枝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段洲庭其实不是什么绅士。
他是色欲熏心,校长狂妄的歹徒。
段洲庭没在乌城待到两天,一帮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八月底的时候,鹤枝帮着林听雨修复的小玩意儿也赶在工期前结束。落地京市的那天,依旧是严叔来接。
不过这次不止有严叔,还有整夜开会刚刚结束会议就赶过来的段洲庭。还是那辆迈巴赫。
段洲庭靠在后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鹤枝轻声拉门坐上去,他却立马睁开了眼。刚放下书包转回头,鹤枝就撞进他刚刚张开的眼里。他少有的带着不清明的眼神,微微愣神看着鹤枝。“怎么了?“鹤枝自我打量一番,还以为哪里有不对。片刻功夫,段洲庭的迟钝扫而空,他坐直身体,从车载冰箱里里拿出一个蛋糕盒。
他的声音很淡,又透着些不易察觉的秦绪,“还以为在做梦。”这会轮到鹤枝发愣了。
他说以为见到鹤枝是在做梦。
自从乌城一别后,鹤枝再也没见过段洲庭,他似乎进入了下一场忙碌。就从他电话里的零星,都能听出一天两个城市,甚至两个国家就是日常。“这么累,不如多睡会儿,还亲自来干什么?"鹤枝拆开蛋糕,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塞。
这家蛋糕最近很火,鹤枝不止听周雾说起过一次,什么国内第一家,限量发售,价格贵到离谱,还要排队。
这当然不会是段洲庭亲自去排的。
但这份放在心上的重视,还是叫鹤枝忍不住脑中轰鸣。“甜吗?"段洲庭没回那句多睡会儿的话。“很甜。"鹤枝笑笑。
“还是沈听跟我说的。“段洲庭似乎有些苦恼,“枝枝,我比你年长一些,好多你们小姑娘喜欢的我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没关系啊,我不在意。"鹤枝从蛋糕里分出眼神来看他。疲惫和倦懒将他整个人淹没。
哪怕是看鹤枝的时候,他薄薄的眼皮也垂着,鸦羽般的睫毛在他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鹤枝听他说,“但是我介意。”
“枝枝,你搬来和我住吧。”
“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