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全都喜欢(2 / 3)

里,季随春回来,果然没有问询阿念。阿念便知道,枯荣真的管住了嘴。

只是不晓得,若发生了更大的事,他能不能守口如瓶,继续听她的话。阿念希望他听话。

她难得比平日睡得更晚,睁着眼睛想,自己这么做算不算以身诱骗,算不算以色谋人。想来想去,觉着自己没什么颜色,对待枯荣也不算完全蒙骗。她的确有点喜欢他。以往没察觉,今日急着亲他那一下,仔细想来,理应藏着些未曾明晓的、想要欺负人的情绪。他红着脸还虚张声势做戏的模样有趣,掩盖在嬉笑面具下的危险模样也刺激。

阿念将秦屈端出来,与枯荣比较。或许是秦屈性子太寡淡,衬得枯荣有种别样的意趣。

怎么办,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1

虽说都是浅薄如浮萍的喜欢,可喜欢毕竟是喜欢。阿念默默按住疼痛的良心。如此说来,她原来是个花心的人?<2不过,花心好像也不算什么重要的大事。无论秦屈还是枯荣,都没受到伤害,那她何必纠结此事。

阿念只花了半刻钟便捋顺所有道理,安安稳稳裹着被子睡去了。她不知道,门外守夜的枯荣看了半夜的月亮,而后悄悄潜进屋里来,蹲在小榻前。在模糊的夜色里,枯荣掀开被角。睡梦中的阿念毫无防备,中衣也随便敞着,白日受的伤已经结血痂。

枯荣自腰间摸出个小瓷瓶,从瓶子里挖出些晶莹软膏,抹在阿念胸前的血痂上。而后又替她拉上被子,托着下巴端详她的睡脸,咕咕哝哝地自言自语。“这可是很难领到的药,平时我都舍不得用,受重伤才抹一点,真真便宜你。”

片刻,又道,“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摇醒,让你自己抹?…算了,你脾气倔得很,看谁都防备,指不定要拿我审问半天,好麻烦。”他迅速说服了自己,高高兴兴出门去,倚着窗户看天上的月亮与云彩。“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少年郎轻轻眯着眼哼唱,一只手扶在膝盖上拍打,“愿得连瞑不复曙,一年都一晓。”杀气重重的词调,经他唱出来,变得随意又欢畅。次日,阿念又去寻桑娘。她胆子是越来越有长进,没受重伤,就敢继续在桑娘眼前跳窜。

枯荣没再跟来。她提前警告过他不许跟,况且今日家塾大儒要查阅所有郎君的功课,季随春势必做得最好,到时候很容易群起攻之,枯荣得待在旁边以队万一。

所以,阿念安安心心地来打桑娘,鼻青脸肿地退回甬道。她捂着流血的鼻子,控诉桑娘:“都说了不要打脸!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昨儿踢了你鼻子?”

桑娘往里一扑,吓得阿念接连蹦跳。

“算了算了,我走了,改日再来。“她不甘心地继续放狠话,“下次我来,你定然要吃亏。"<1

桑娘会不会吃亏,没人知道。总归阿念今日运气很背,回听雨轩的途中,好巧不巧撞到季应衡。

季应衡今天没去家塾。他和秦陈喝多了酒,在外头宿了一夜。如今懒懒散散地回来,刚进到家里的园子,就遇上了阿念。…真败兴。

季应衡轻嗤。

这季随春的婢女,也不知从哪里来,发髻有些乱,衣襟滚着血点子,鼻头红红的,像哭过。目光对上他,随即低了头,垂首侍立在侧。季应衡偏偏不想路过。

吴县不知何时开始流传新的说法,说裴家七郎动了真心,的的确确钟情季随春的婢子,甚至为此拒绝所有享乐酒宴,多日闭门不出为婢子画美人图。裴郎的美人图价值千金。

经裴郎画过的美人,无不声名大噪。哪怕是个奴婢,也能借着这名气脱离奴籍。

季应衡不觉得阿念美,只当裴怀洲瞎了眼,或是被人下了蛊。他和秦陈昨夜大肆嘲笑裴怀洲,如今回来,撞见这婢子,总得再为难几句,顺一顺他无法倾泻在裴怀洲身上的恶意。

谁让季氏式微,捧着个爱出风头的裴怀洲当宝。“怎么哭了?"季应衡打量阿念,伸手去碰她的衣襟,“谁打了你?怎么,你终究让人欺负了?”

言语出口的同时,某种香艳的想象也占据大脑。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然而面前的婢女后退几步,不知瞧见了什么,突然惊恐地搂住自己,作出惶然躲避的姿态。

“十一郎君又要做什么?”

季应衡从未见过阿念如此柔弱可怜的模样。他心里颇觉怪异,不禁上前:“我能做什么,你若说得出来,我便……”“你便如何?”

身后骤然响起不虞话音。

季应衡扭头,原是二老爷带着妻儿,站在自己身后。那面带轻愁的裴夫人,捂着季应玉的眼,向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季二老爷更是皱眉叹气:“往常听到别人议论你,道你言行轻薄,我并不相信。裴七写家书给姑母,提到你与那几个不成器的秦家人沉瀣一气欺辱他,我更不愿相信。我季氏与裴氏通婚甚久,同气连枝,你怎会如此糊涂!”

季二老爷冷声道:“如今见你欺辱家婢,由不得我不信。季应衡,我季氏家风何时沦落至此!”

季应衡瞬时面皮涨红,额角青筋鼓动乱跳。“我并未欺辱她……

“住嘴!"季二老爷喝道,“应玉还小,我不愿讲得太明白,你自去寻你母亲领罚。”

季应衡拳头捏得嘎吱响。他看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