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多补补的,云骧盘算着等今日卖完豆腐后,就去买些肉食回去。
云骧板着指头算起日子,恍惚间反应过来后日就是陆衍之的生辰。虽说上回她送给他的荷包他一点儿不喜欢,今回他帮了自己,要不事先问问他想要什么?
晚间,陆衍之回来后去到书房中温习功课。云骧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进去书房:“陆衍之,我刚给你炖的鸡汤,我放过姜片,没有腥味的,你趁热喝吧。”李婶说炖汤最好,云骧从垂柳镇上回来后,在灶房里足足炖了一个半时辰的鸡汤。
浅琥珀色的鸡汤放在陆衍之触手可及的地方,陆衍之眼皮抬起看过一眼,“放那儿吧。”
久久没有等到陆衍之动作,云骧问:“你不尝尝吗?”陆衍之放下书卷,端起鸡汤浅口饮尝。
云骧露出笑容,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好喝吗?以后我还给你做。”陆衍之这脚踝,可得多补补。
陆衍之不太习惯云骧站在他身前不动,见云骧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还有事?”
云骧攥了攥衣裳一角,说道:“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想要的东西?你帮过我很多,我想送你一样生辰礼。”陆衍之道:“我没有想要的。”
云骧担心陆衍之是想到别处,忙地摆手又道:“你放心,这回我肯定不会乱花银子,我有分寸的。”
陆衍之听见云骧所说,忽觉手中瓷碗格外烫人,他搁下瓷碗尽量直视云骧澄澈的双眸,“你不用送我东西,不关贵重与否,是我确实没有任何想要的。“哦。”云骧泄了气。
看见陆衍之书案上放有大堆的书卷,云骧没有多说地出了屋子。陆衍之下月就得赶去京城里,她还是想要借着送生辰礼让陆衍之能够稍稍的记住她一些。
陆衍之以为和云骧说得够清楚,真正到他生辰这日,他因得赶去叶家书院,晨曦前没能和云骧多说上几句话。
叶家书院里,此番要去京中应试的足有五六人,叶夫子讲授功课时,提到此行路途遥远,几人可结伴而行,路上算是有个照应,去到京城不至于人生地不熟,遇事难拿主意。
李高旻向来眼高,说是京中有远亲,父母早就为他准备好马车,打算先行去京中一步。
另外两人想跟着李高旻一起,说不定能捡些便宜,李高旻大手一挥,自是得意洋洋同意。
碍于叶宴书和叶宴绮好歹是夫子的一双儿女,李高旻好声询问一番,叶宴书平日里本看不惯李高旻的为人,加之早前就与陆衍之约好,叶宴书自是拒绝李高旻。
李高旻撇撇嘴,暗自呸过一声,没再去管叶家兄妹。正值书院下学,陆衍之拾好书卷离开,叶宴书瞧准时机,几步赶上。“衍之,今日你生辰,我与宴绮为你挑选的生辰礼。"叶宴书眉梢稍扬,清朗面上是和善的笑意。
陆衍之接过叶宴书递来的细长锦盒,叶宴书另道:“打开看看?”“赴京赶考日子在即,马虎不得,我与宴绮想过许久该送你什么,思来想去,就祝衍之金榜题名吧。”
在细长锦盒里躺着的是一支毛笔,紫檀红木笔杆光泽如玉,触之温润,其上刻有一处精细图案,披毛油润光亮,尖如锥兮,是陆衍之从未用过的上等狼毫陆衍之合上锦盒,眼眸半垂倒是叫人看不清情绪地道:“多谢。”“谢什么?此番去京应试,日后的状元郎可得多照看照看我等。"叶宴书打趣作揖道。
陆衍之的学问一直在他们几人之上,曾几何时,他曾与父亲谈论,陆衍之定会高中。
陆衍之情绪淡淡,直言道:“家中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叶宴书笑道:“差点忘了,衍之现在是有家室之人,我着实不该留你在此,云骧与祖母怕是在家中等候你多时,记得代我问祖母安好。”陆衍之握着锦盒离开,转过身时,眼中情绪一瞬变暗,回到家中时,他将锦盒掷在书案上,锦盒被打开,狼毫翻滚几下落在书案上的白纸上,而旁边,是他平日里惯用的毛笔。
两支笔静静躺在一处,云壤之别轻易看出,上好的狼毫在此刻是如此刺眼。金榜题名?马虎不得?
难不成金榜题名会因一支笔而决定?
窗外西风至,吹得书案上的宣纸哗哗作响。云骧进来时,率先见着的就是陆衍之漠着一张脸坐在书案前的模样。“这是怎么了?“云骧瞧见书案上躺着的狼毫,情不自禁地道:“好漂亮的一支笔,是谁送给你的吗?”
云骧在文房四宝店铺里看见过这类狼毫,虽不是一模一样,但价钱肯定差不多,让她卖两个月的豆腐也买不起。
“你喜欢?"陆衍之抬眸问。
云骧点点头:“上面还有刻纹呢,你赶考在即,金榜题名的寓意真好,送礼之人一定用过心。”
“你用着吧,你方学练字,用着趁手。"陆衍之道云骧摇摇头:“既然是别人送你的,我怎么能用呢?”“无碍,我用不着。"陆衍之道。
云骧道:“那我帮你收起来?等你从京中回来后用,用心之礼,可得好好收着。”
陆衍之脑袋开始疼起来,他瞧着云骧那处宝贝得很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说道,也就只云骧宝贝得很。
晚膳时,云骧做有一大桌的饭菜。
她想着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