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这件事我断不会就此罢休。”
“巧了,我也是。”
“少卿,不对劲,我发现了不对劲,要是参汤有毒,下腹后参汤流动,那祭酒腹中残存的食物都该染毒才是,但我方才发现,祭酒腹中只有堆积在上面的食物才有毒,下面的却无事,祭酒绝非是参汤中毒。”仵作欣喜道。
谢澜眉梢轻挑,“将陈大郎君带回大理寺。”大
谢澜带人闯祭酒府的消息很快流传出去。
沈宁欢听后拉着昭昭的手喜极而泣,“弟妹,你说,大郎是不是有救了,世子会查清这件事的真相吗?”
昭昭认真点头,“会的,他一定会的。”
沈宁欢吸了吸鼻子,不停在说“会的,一定会的。”好似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昭昭今晚没有回去,一直待在她院中陪她,免得叫她过于担忧。她了解谢澜,他都将人抓进去了,他肯定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谢廷的命是保住了。
可只要一想到他,那日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叫她的心疼到险些喘不过气来。事实果然也如她所料,第二日早朝结束后,谢廷被释放的消息传了出来。这件事的真相才浮出水面。
陈大郎君并非祭酒的亲生儿子,而是她母亲和别人私通后才怀上的,祭酒知道了这个真相,定然容忍不了,就作势要将他们逐出家门。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陈大郎君往后的名声定要全都毁了,他再也无法参加科举,甚至还要被人瞧不起。
当时母子两人一合计,竞给祭酒下了毒,事后还将此事嫁祸在了谢廷身上,妄图以此来当做投靠柳公的投名状。
陈大郎君和其母亲直接被判处了斩首,刑部上下因为查案不利,全都受到责罚。
谢澜带兵闯府行为冒进,开棺剖尸虽然有伤人伦,但也是为了事情真相,最后不奖不罚。
沈宁欢以谢廷名义行贿赂之举,归根究底还是谢廷无法管理好后宅,故而将他贬黜至昌县做记案。
谢廷本想一个人独自去,只要他表现后,后面有谢公在朝中斡旋,调回诰京是迟早的事。
但沈宁欢非要跟着一起,经此一事,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也知道该如何同彼此相处,不再像之前那般处处带刺。圣人的意思本是叫他们立即启程,但又念及太夫人年岁大了,下月便是她的寿辰,故而特意恩准他能够在诰京待到她七十岁寿辰之后再离京。昭昭和谢澜的关系又恢复了她刚入府的那样。谢澜很少回府,就算回来,也不再多给她一个眼神。沈宁欢明里暗里问过她好几次,昭昭每次都只是轻轻一笑,说没什么大事。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气氛非常诡异。问多了沈宁欢也累,她也索性放弃了,“对了弟妹,后日襄王妃生辰,给侯府也送了帖子,这次生辰礼你可得好好打扮,到时候她们肯定免不了拿你和宁川县主做比较。”
昭昭很是无所谓,“襄王府的宴会,我一个外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作甚,免得到时候还要被人说是抢风头。”
沈宁欢想想也觉得对,她又看了一眼昭昭,诚恳道:“不过你就算不打扮,往那一站就不可能会输。”
昭昭:…”
她很想跟沈宁欢说,她根本就不想跟宁川县主比什么。更何况,她哪里比得过她,不然也不会叫谢澜这般对她。她怎么可能争的过宁川县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