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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2 / 3)

她玩笑道:“阿婆,您把家底全露给我啊?”

“本来就是给你的呀。”

她又牵着黎念到另一头,揭下一扇屏风的盖布,精美的龙凤呈祥双面绣缓缓映入眼帘,边框还镶了一圈祥云琉璃砖,无论是做工还是尺寸都令黎念叹为观止。

“这是找绣坊定制的,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项秀姝拍拍她的手,泛动的眸光蕴藏着百转千回的思绪,“念念,你妈妈走得早,阿婆替你打点了,这些都留给你做嫁妆。”

往事虽然翻篇,但此刻想来仍然记忆犹新,当年叶思婕和黎振中的婚事其实是遭到叶家父母极力反对的,最大原因是黎振中离异还育有一女的过往。

项秀姝和丈夫都接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拥有留洋经历,思想的开放程度远远超越同辈人,可真遇到与自己女儿切身相关的大事,他们的理性就落了下风。

叶思婕争取过也恳求过,哪怕香港的婚礼盛况空前,哪怕黎振中放下身段诚意尽献,也不能轻易扭转叶家父母的偏见。

直到黎铮和黎念的出生缓和了气氛,两边才逐渐恢复来往。

人的遗忘具有选择性,而某些隔阂是深埋心底不见天日的伤疤。

时过境迁,项秀姝承认自己对女儿有过很多愧疚的时刻,可惜斯人已逝,她如今只能将这些无法释放的情感尽数弥补在黎念身上。

担心项秀姝陷入悲恸情绪,黎念开始主动转移话题。

她发现角落垒着几个黄花梨木箱,甚是浮夸甚是显眼,顺口就问:“阿婆,那些是什么?”

项秀姝欲言又止,她让黎念自己过去看。

黎念随手挑了一个箱子开盖,哪怕做好心理准备,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钉在原地,瞠目结舌。

项秀姝说,这些也是嫁妆。

宋祈然准备的。

……

项秀姝睡下后,黎念回了南院。

起居客厅的电视开着,每个频道都在转播春晚,小品演员生动精彩的演绎赢得观众掌声阵阵,喧闹穿透屏幕敲击着耳膜,仿佛那一刻才有欢度佳节的实感。

等到这个节目演完,黎念去了趟地下酒窖,她挑好红酒折回二楼,正好遇上宋祈然。

相互对视一眼,黎念的脚步没停,她打开立柜拎上两个高脚杯,声音淡淡的:“一起喝点?”

破天荒的主动邀请,宋祈然顿了一秒,说行。

宝石红的液体灌入醒酒器,又顺着玻璃杯壁往下滑,荡起轻盈的漩涡。

两人坐在沙发上,前半程没碰杯也没交流,黎念喝得比较快,一杯酒几口下肚根本不带犹豫的,看得宋祈然眉心微拧,忍不住提醒:“慢慢喝,伤胃。”

黎念这才缓下速度,往怀里揣了个抱枕,她看眼时间,突然道:“还有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等零点一过,我就二十七岁了。”

宋祈然接着她的话说:“挺小的。”

“比起你来当然是。”

不饶人的性格没变,逮着一句话就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宋祈然忽地一笑,举起杯子喝了口酒,偏眸望向黎念。

月眉星眼,娇俏明艳,是最美好的年纪。

和记忆中那个烂漫稚气的姑娘相比,她现在的五官和脸型都褪去了少女青涩,一种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韵正在崭露头角。

她一直都很耀眼,时间的冲刷并没有让这颗明珠磨损暗淡,反而使其折射出更加璀璨的光华。

黎念晃着高脚杯,迎上宋祈然略显深沉的目光,问他:“我们几年没见了?”

许是在回想,宋祈然答得很慢:“有九年了吧。”

黎念离开颐州那年是十七岁,他记得很清楚。

“错,是七年。”黎念的双颊因扩散的酒意染上一丝绯色,她闭了闭眼,“七年前,颐州国际机场T3航站楼,严格来说,那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宋祈然并非没有印象,那时的泛亚还在起步阶段,出差是家常便饭,在机场的偶遇是两人分离后打的唯一一次照面。

彼此遥望,他还没来得及问候,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视他为空气,视他为无物。

就好像两个人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高脚杯被重重地搁在茶几上,玻璃和奢石触碰的瞬间发出短促且刺耳的噪音。

黎念收回手,盯着空空如也的杯底,漫不经心道:“别忘了,你和黎家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在法律层面上不是家人,血缘上更不是。”

生怕宋祈然不理解她为何提及此事,黎念直截了当地问道:“保险室那几箱金器是什么意思?”

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宋祈然一口喝光剩下的酒,回应得很简单:“没什么意思,放着给你当嫁妆。”

“给我?你以什么身份给我?”黎念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我答应过你的,那就是你的东西。”

黎念扯了下嘴角,顿觉荒唐:“小时候随口一说的玩笑话你也当真?”

“对。”宋祈然盯着她,眼底全是认真的痕迹,“只要你开口。”

金器也好,被黎念扔在抽屉里的祈福手串也罢,包括重逢以来他对她的种种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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