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你厉害死了,你凭什么骂我了?”
“我骂你什么了?”
“你堵着门骂我了!”
家里阿姨赶过来,隔在李舟渡的面前将人往外推开一些,捡起地上的枕头说:“不吵了不吵了,奶奶还在楼下呢,别叫她听见了难受,啊。”
李狸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光脚跑去衣帽间裹了件外套,下楼开着她的跑车,就离家出走了。
她这次是真去找了房萱。
房萱是她和谭移高中时的好朋友,很活泼跳脱的姑娘,高考留在了S市,现在还在读研。
李狸下了班换了衣服,趴在她软绵绵的沙发上躺尸,听房萱掐着嗓子发微信语音撩十八岁的男大,暗示满满少儿不宜,听得人面红耳赤。
等房萱结束了聊天,李狸突然冒出一句:“渣女。”
房萱礼貌地回怼道:“恋爱脑。”
李狸很骄傲地说:“恋爱脑怎么啦,我质量好!”
房萱反问她:“你这些年就吃过谭移那么一个,怎么知道质量算好?”
李狸笑得不行了:“谁说的这个?大黄丫头啊你!”
“彼此彼此,”房萱一翻白眼,把手机扔到一旁,“没你开窍早。你跟谈移开始打啵的时候,老娘还在孤独地抠脚。”
与李狸稳定的情感状态不同,房萱多年一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不跟男生玩真的。
她秉承着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原则,今天扮演酱油厂的小开,明天又是连锁民宿老板的女儿。
其实她家做什么生意,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说下来,李狸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她最近总惦记游畅的事,想起来才问房萱:“你们家招不招学计算机的?”
房萱从角落里抽出瑜伽垫,搬到客厅中央摊开,躺在上面开始做空中蹬车,她开玩笑地说:“去我家能干嘛,搅酱油吗?”
李狸又脱力地趴回沙发上:“也是。”
房萱问:“你帮谁问的啊?”
“一个朋友。”
“问问谭移呗,他家不是啥都干。”房萱顺嘴道。
李狸上次去香港,感觉谭移状态不好,这边的事不想叫他为难。便说算了,我有空再找李舟渡问问看。
她最近是要回去一趟家里的,因为文曦五十周岁的生日到了。
到时候李舟渡怎么也得给她电话,然后李狸再摆摆姿态,就坡下驴,就可以开口问了。
她打算得挺好,可是李舟渡迟迟并没有把台阶递过来。
还是前一天,奶奶打电话来说:“小猫儿,明天伯母生日要办酒,要记得回来。”
李狸心里被李舟渡气死,嘴上很乖地回答:“我知道的,奶奶。”
李家所在的行业没有那么高调,但是大大小小各种客户往来,接触各行各业,朋友客人就很多很多了。
李狸穿着挂脖的小黑裙,系着羊皮腰带,自我感觉像个黑寡妇,飒得不得了。
文曦见到她,就把人带到身边来接待宾客,笑问:“这几天不在家里,是跟哥哥吵架了是不是?他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骂他。”
李狸就说没有,是最近待在朋友家玩。然后代爸爸妈妈送了文曦早准备好的彩宝手镯,祝她身体健康,永远漂亮。
文曦喜欢地直接戴在了手上。
李舟渡等开席前才从外面进来,他穿着西服站在文曦身侧,同样黑着一张脸。
兄妹俩像是要比出谁更高冷来,文曦哭笑不得地把李舟渡往李狸那边推了推:“听阿姨说,你那天把小猫儿都气哭了,不赶紧买点东西哄哄妹妹吗?你们不要和好了?”
李舟渡一瞥她,说:“还要买什么?买个车也得不了白眼狼一个月的好。”
李狸怄气地把头偏向了一旁。
家里两个长成的孩子,站在一起无比打眼,文曦心情很好地也跟不了解情况的来客玩笑:“对,这就是我的一儿一女呢。”
有人动了心思地问:“你家舟渡的婚事,有着落没有?”
文曦捂嘴笑说:“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我们家里都不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