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收了,两人也终于笑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开口:“你们懂什么?这是怡怡给我擦的。”“我家怡怡说,西北天冷,冻伤也是受伤,很难愈合,她担心我,不仅晚上亲自给我擦脸,早晨我起来她就跟着起来,非要给我擦了才放我走。”后面这句当然是贺青砚瞎说的,他起来才五点,姜舒怡还在跟周公约会呢。不过出门在外身份不都是自己给的吗?
果然这话一出幸灾乐祸的两人也不笑了,甚至觉得生活有点苦涩。贺青砚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啊?特别是秦洲,自己媳妇儿没着落就算了,还被人给惦记上了,关键还是退而求其次的惦记,心塞!“不能吧?老贺你骗我们的吧?“魏平可是结婚了的,孩子都两三个了,可还没享受过媳妇儿给自己擦脸这种事儿。
秦洲也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骗你们?难道嫂子没给你做过?"贺青砚说完又看向秦洲:“我就不问你了,你做梦都梦不到这种事儿。”
秦洲/魏平:你还是个人吗?
一句话拿下双杀,最后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秦洲走前还不甘心的回头对贺青砚说:“老贺,你要不舔舔你的嘴?看能不能毒死自己。”姜舒怡又是一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现在还不是特别冷,大家还没关在家里猫冬,院子里偶尔传来说话声。今天是周天,院子里的孩子们也放假,也不用去学校,院子里孩子声也比较多,打雪仗的堆雪人的。
孩子们不怕冷,为了玩也起的早。
姜舒怡起来洗漱完,吃了早饭,今天天气还算可以,她换了一身厚衣服,她画图的铅笔没了,打算去供销社买点回来。回来还要给爸妈和大哥写信,昨晚贺青砚说林场那边的场长跟他联系了,爸妈已经到了那边,听说爸妈还挺适应的。所以他们可以写信过去了,也顺便给爸妈说一下自己在这边的情况。还有大哥,他写了信回家,也还没给他回信,他至今还不知道爸妈已经下放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已经跟贺青砚结婚了。她要跟父母和大哥说自己现在的情况,免得他们在外牵挂。“舒怡妹子,这是要出去啊?”
姜舒怡才出去就遇到了出来抓孩子的周秀云,她生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儿子,最小的是个女儿,女儿才三四岁,被两个哥哥带着在雪地打滚,一身于干净净的衣服已经滚得很脏。
周秀云出来一看抓着就把两个大的收拾了一顿,又把女儿带回家换了衣服,正打算出去买菜出来就看到了姜舒怡。“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正好,我也要去买菜,咱们一道。"周秀云说着抄起篮子挎在手上就推开院子门出来了。
周秀云这人很热情的,这会儿她已经彻底把姜舒怡当朋友,倒是挺替姜舒怡着想的。
生怕她新来的不了解家属院的情况,所以一路走就一路跟姜舒怡介绍。哪些人好相处哪些人不好相处,当路过杜波家门口的时候,周秀云又小声说:“这家人…不是很好相处,舒怡妹子,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她原本还想说杜波惦记过贺团长,想扒拉贺团长当自己妹夫,但是话到嘴边又赶紧刹住车了,现在她真是也不敢啥话都往外说了。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的,她说这话不是膈应人吗?虽然杜波也没成事儿,但想着也不舒服。
姜舒怡大多都是听着,她一般在这种事儿上也不发表什么,当然周秀云这么跟自己说,肯定也是出于好意。
“总之你记住就成了,他们两口子……
周秀云又想说惦记贺团长不成,又想攀扯秦团长,结果说了一半又想起丈夫的话,赶紧想转个弯,哪知道转弯的话都还没说完杜波家的院子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杜秋正要出门,周秀云的话一下就卡在喉咙了,看向杜秋冲她尴尬一笑,拉着姜舒怡就大步往前走了。
杜秋脸色也不算多少,果然大哥跟嫂子两个人在院子里名声都臭了,她得赶紧想办法找个人结婚自己有家才行。
晚上姜舒怡等贺青砚回来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当时秀云嫂子的真的很尴尬,幸亏遇到了还是人家的妹妹。这要是遇到正主,指不定还要吵起来。
难怪刚开始秀云嫂子还跟自己说家属院人多了,容易发生口角摩擦,这能不发生吗?
贺青砚想到秦洲的事情,再看看自家媳妇儿的样子,猜测周秀云嫂子也没跟她多嘴,倒是跟她说了一声:“嗯,家属院人多,文化水平也参差不齐,以后你跟谁相处舒服就跟谁相处。”
不舒服的不搭理就行了。
姜舒怡点点头,然后吃过饭,就把自己写好的信拿了出来,一封给大哥,一封给父母。
“明早我去寄。"贺青砚说。
“也不知道爸妈在那边怎么样。“姜舒怡知道贺青砚肯定会托人照顾,可到底没看到还是担心。
“等开了春咱们就去看爸妈。”
其实林场距离这边不算特别远,但是他今年会很忙,所以就算想去也要等到开春。
“好。”
姜舒怡在家两天,步枪改装图彻底完成了,弄完的那天贺青砚回来得早,她正好把全部图纸给了他。
贺青砚看到几页图纸,连射程阻力什么都测算好了,一整个都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