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这是怎么了?”
“阿福他娘!“胡大力叫道:“阿福已经被阿珠给迷住了!”刘氏瞬间吓白了脸,“怎么会?阿珠都被封在了骨瓮里里了,她竞然还敢害我的阿福!陈道长,你快些给我灭了她!”阿狼立刻走过去:“你别想伤害阿姐!”
刘氏望见阿狼,意外得很,她下意识就要喊胡大力拦住他,可当注意到胡大田也跟了来,她连忙心虚改口:“大哥,你……你怎么来了?”胡大田如今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得他再不信了,整个人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我要是不来,就看不到你要害阿珠了,弟妇,当初若不是阿珠,我们都饿死了!你怎么能如此对她……”
刘氏闻听此言,心下顿时晓得大家都知道了,她心里更是慌乱起来,阿珠若知道了,他们一家都会没命的!她干脆豁出去了。“大哥,我知道你不忍心,可阿珠现在已经不是阿珠了,她变成厉鬼了!杀起人来那是不认人的,如果现在不让陈道长灭了她,我们都会没命的,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大家好!”
“你!”
胡大田还在与刘氏说话,阿狼早已喊了阿玉去推门,可那门坚实,又是从里面关住的,两个半大孩子根本推不动。
刘氏见阿狼阿玉要进去救阿珠,心慌得不行,生怕他们两个将阿珠放出来,于是,狠狠一咬牙,直接从地上抄起一块大石头,她力气极大,一把将阿狼阿玉给拽开,跟着,自己恶狠狠守在门前瞪着所有人,“你们谁都不许进去,谁敢进去,我砸死他!”
她看胡大力还呆鸡似的立在一旁瞪眼看,连忙厉喝一声:“胡大力你这个要死的,还在那杵着做什么?你小心阿珠出来,第一个先索你的命!”胡大力瞬间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伸手拦住胡大田:“大哥,阿福他娘说得对,阿珠那孩子怕是知道我们当初为了阿福瞒她了,她不会再放过我们的,大哥,阿珠既然都死了,你就别管她了,我可是你的亲弟弟,爹娘临死的时候可怎么交代你的?你可不能看着我和阿福去死啊!”胡大田心已经凉到底了,他恨恨道:“你怎么能说这样没有良心的话!”魏姻没有理会他们兄弟,此刻注意力完全被石屋吸引了去,石屋顶上不知何时笼罩起了一股极庞大的黑雾,隐约像是阿珠身上的鬼气,而且愈来愈多,接着,这股黑雾,便从石屋里面迸裂出来了,几乎要将头顶的月亮光芒给遮住,她感到四周也逐渐变得阴冷起来,然而胡大田等人还只顾着吵嘴拦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时,陆魂撑着他那把竹骨伞,脸隐在伞下,缓缓抬步走了过来,除了阿狼阿玉,胡大田等人皆惊讶地望向他,陆魂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将目光凝在了石屋顶上望了好一会儿,而后,才朝刘氏说道。“我劝你立刻将阿珠送回普渡寺去。”
刘氏壮着有那个陈道长在,冷笑一声,破口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人?也敢来管老娘的事!”
陆魂丝毫不为所动,像是没有听到刘氏的话,自顾自地又朝河边走去,他立在河边,回头凝视石屋,又抬起骨伞朝上看了眼渐渐被黑雾笼住的月亮,魏妮见他左看右看,问他:“怎么了?”
听她问了,陆魂这才收回视线,柔声慢道:“我之前用破军封印了阿珠在骨瓮里,她是绝不能冲破的,可谁知道刘氏竞然会将阿珠带到石屋来,这石屋是阿珠当日身亡之地,河水正对石屋,是水煞汇聚之地,而今夜又恰好满月,加重水煞阴气,不但伤不了她,反而还会助她,难怪阿珠方才被我封着,还能远远控制阿福过来,再不出片刻,阿珠便要借势冲破我的封印,届时鬼气大盛,将会化暂,一旦成慙,不说那个道长了,破军也难制住她。”“那怎么办?“魏姻一惊:“我现在将骨瓮拿回普渡寺去?”陆魂摇摇头:“已经晚了,阿珠已经吸足了水煞。”这话大家都听到了,阿狼阿玉转忧为喜:“这是真的?阿姐没有事?”刘氏却怎么也不相信:“胡说八道!陈道长说,就是要在她死的地方作法灭她,怎么会…”
她这句话还没落下,只听石屋里面,突地传出了那个陈道长的一声惨叫。穿着法衣,抓着一个铜铃法器的陈道长大喊大叫着,从石屋里面破门跑了出来,他满面惊恐,身上法衣被烧坏了几处,刘氏唬了一脸,方要上前问怎么回事,那陈道长却在走到门槛时,忽倏地停下脚步,举起手上那只铜铃的长长尖端,朝着自己胸口插去。
血花飞溅。
大家个个惊得呆若木鸡,而那陈道长此刻才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敢置信,低头往自己胸口瞧去,然而他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便了无生息地栽了下去,在陈道长倒下去后,阿珠那张浑身鬼气的青涩面容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她……“魏姻即使远远站着,也明显能够感觉到一股不同往日的强悍怨气:“已经化曹了么?”
“还好,"陆魂若有所思地凝着阿珠的神情看:“还没有化曹,不过,也快了,只是……
魏姻看出了他的欲言欲止:“怎么了?”
陆魂没有立刻作声,而是又朝着阿狼身上望去,阿狼则牵着阿玉的手,独自眼神深沉地思忖着什么,注意到陆魂在看他,他又立刻面无情绪地偏过了头去,陆魂这才收回视线,回魏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