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道:
“诸位请起,老夫不过一介布衣,当不起这等大礼。”
“老夫此次进京,非为功名,只为正君道明臣职。三日后早朝,老夫自会面君。在此之前,请勿扰。”说罢,竟不再看任何人,转身上了板车,那瘦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低嘶一声,径直进了城门。人群僵在原地,望着那辆陋车消失在街角,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喃喃道:“先生风骨,真乃今世陶渊明也!”
戴良并未住进吕本早已备好的驿馆上房,反而选了城南最简陋的一处驿站,闭门谢客。
整个应天府都在等待,等待这位清高大儒在金銮殿上,究竟会落下怎样一枚棋子。
马天和朱棣立在那驿站外。
“听说这戴老是个嘴炮?”马天问。
朱棣没听过“嘴炮”,但猜到是什么意思,点头:“很能骂!而且这次,他估计是冲着舅舅你和父皇来的。”
马天瞪大眼睛:“卧槽!他所说的“明臣职’,那个臣指的是我?”
“锦衣卫情报,吕公之死传到江南,戴老痛骂你一夜!”朱棣笑道,“以前父皇征召他,他都躲山里去了,这回如此痛快,我猜肯定憋着气呢。”
马天拧了拧眉。
有完没完啊?又冲我来?
“当年他骂父皇,父皇都得避。”朱棣面色古怪,“舅舅,你悠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