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明军大营。
夜寒风大,马天提着长刀回到大帐。
他抬手解下头盔,重重搁在案上。
近一个时辰的巡查,让他肩背都透着酸胀,此刻只想卸下甲胄,倒在榻上歇一歇。
卸甲后,目光一撇,里间的榻上,竟斜斜卧着一道身影。
那是个女子。
她侧躺着,身上裹着一件长裙,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衬的身姿婀娜。
裙摆下露出白皙长腿,轻轻搭在榻边的被子上,脚趾微微蜷着。
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散在榻上,几缕垂落在脸颊边,露出一双杏花眼。
美眸不是刻意勾人的媚,是天生的柔,眼波流转间,哪怕带着几分怯意,也勾魂夺魄。
女子看到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撑着榻沿坐起身。
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少许,露出香肩。
她缓缓弯腰行礼:“奴婢参见漠北王。”
马天盯着女子的脸,目光锐利:“你是谁?”
女子缓缓抬头,眼中泪花浮动,像是受了惊扰的小鹿:“奴婢必里妃。”
“必里妃?”马天想起来了。
那日清点俘虏时,朱棣凑过来,眉飞色舞地拍着他的肩:“舅舅,漠北第一美人被我们抓了,就是那元太子妃必里氏,生得比江南的水还柔。”
他目光重新落在女子身上,暗赞,果然是绝色。
必里妃俏脸微红,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反倒更显娇羞。
“谁把你送来的?”马天往前走了两步。
女子低下头,声音更轻了些:“奴婢自己来的。”
她顿了顿,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又缓缓抬起头,美眸含着一汪春泉:“奴婢想伺候漠北王。”说这话时,她的脸颊更红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
长裙随着呼吸轻轻贴在肌肤上,曲线玲珑。
马天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泛起一丝兴味。
他站到了榻边,伸出右手,轻轻勾住了她的下巴。
女子的身体瞬间绷紧,被迫微微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里有慌乱,有羞怯。
他微微用力,让她的头抬得更高些:“是么?”
帐内烛火还在摇曳,马天指尖刚触到必里妃细腻的下颌。
“刺啦!”
帐顶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道黑影俯冲而下,手中弯刀直劈马天面门。
马天反应极快,手臂猛地一沉,带着必里妃往侧后方急闪。
两人刚错开身位,那柄弯刀就劈在马天方才站立的榻沿上,榻边瞬间裂开,木屑飞溅。
“找死!”马天低喝一声
他右手闪电般摸向腰间,长刀出鞘,迎向黑影的第二刀。
铛!
两刀相撞,马天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臂像是被重锤砸中,虎口隐隐作痛。
他连着后退三步才稳住身形,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黑影。
那黑影穿着一身纯黑的夜行衣,只露出闪着凶光的眼睛,身形一晃,弯刀再次劈来。
马天掏出短火枪,直接开枪。
砰!
可那黑影的身手竟快到不可思议,猛地侧身,贴着地面滑出半尺,躲过火枪。
不等马天反应,黑影已欺身而至,弯刀划过马天的左肩!
“嘶!”
马天顿感一阵剧痛,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他右手重新握紧长刀,目光狠厉:“阁下是谁?漠北草原上,竞有你这等身手的刺客。”
已经受伤,他不敢托大,准备叫人。
可就在这时,黑影形猛地转向旁边的必里妃。
噗吡!
一刀穿透了必里妃的胸膛。
“……”
必里妃闷哼一声,嘴角汩汩流血,她伸出手,在空中徒劳地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榻边,再也没了动静。
马天股怒火直冲头顶:“有刺客!来人啊!”
黑影身形一晃,掠过桌边,一把抓起马天刚刚巡查时带回来的急救箱。
可就在黑影的手指触到急救箱的瞬间,急救箱表面突然闪过一道冷冽的蓝光。
“啊!”
黑影惨叫一声,手猛地一松,急救箱掉在地上,蓝光瞬间隐去。
“大将军!”帐外传来亲卫急促的脚步声。
黑影脸色一变,也顾不得再捡急救箱,手中弯刀一挥,劈开帐门的帆布,身形如鬼影般窜了出去,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朱棣带着五六个亲卫冲了进来,惊了。
马天半靠在案边,左肩在流血。
他脚下不远处,必里妃直挺挺地躺在榻边,胸口的血还在往外涌。
“舅舅!”朱棣心头一紧,快步上前。
马天忍痛命令:“快追!刺客刚逃出去,往西北方向跑了,通知外围巡逻队,封死所有出口!”“是!”亲卫们齐声应道,转身就往外冲。
朱棣上前,满是难以置信:“舅舅,这刺客竟然能伤到你?漠北有这等高手?”
马天打开急救箱,让朱棣帮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