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集体社交活动里,女孩子总是焦点。
老板商天佑、男大骆骅、保镖裴修,以及裴修的女朋友甄真围在一张桌子前,哄闹声响彻整艘游船。
在吃完晚饭后,阮妍向船主这位温文尔雅的绅士表达了她的意思,他们想要留宿一晚。
商老板自然欣然答应,他原本就愿意收留这对落难的夫妻。
只是,他还没有给他们安排晚上睡觉的房间。
不过,阮妍观察了一下,这艘经过改造的游船,除了存放物资的储藏室,只剩下一间卧房了。
想到自己和游风两个人在船上的关系,阮妍太阳穴的青筋就突突跳个不停。
既然两人是夫妻,那多半会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
和游风睡在一起……?
阮妍一阵恶寒,“羊入虎口”是最先从她脑海里蹦出来的四个字。
全然忘记了,昨晚也是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守了一夜。
此时,正在盥洗室里洗澡的游风,对自己进一步坍塌的形象浑然不知。
等到他洗好澡出来,阮妍却已经身陷夜间牌局,融入欢乐之中。
之前,她在休闲室门口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不和游风睡在一起,甄真眼尖地发现了她,殷勤地把她拉了进来,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来一起玩吧!
瞬间被桌子另外三个角上齐刷刷的男人目光盯住,阮妍想逃,她极力推脱,
“我不会。”
因为她注意到了桌上的酒杯,这些人不赌钱,要是输了,得喝酒。
她压根就喝不了多少酒。
“没事儿没事儿!”
甄真铁了心要她一起玩,“你输了,我来替你喝!”
说着,她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阮妍边上。
既然甄真如此热情,盛情相邀,却之不恭。
就这样,阮妍和这三个男人开始打牌。
第五杯酒下肚的时候,甄真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妮子真是一点不带骗人的。
她真的不会玩啊。
不过没关系,幸好自己千杯不醉,能给她兜底。
但再能兜底,也抵不住菜鸟,史前巨菜的菜。
“稍等片刻!”
甄真捂住嘴冲向了盥洗室。
她一走,嗤笑声就在背后炸响,
“切,”裴修笑得那叫一个欢快,全然没有身为男朋友的自觉,脸上倒是多了不少兄弟间的幸灾乐祸,“没本事还装什么酒仙?”
见裴修这副态度,阮妍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啊?
可仔细想来,她似乎也没有替甄真打抱不平的资格,因为究其根本,她才是害甄真去吐的罪魁祸首。
十数局下来,就属阮妍输的最多,当然,代替她罚酒的甄真,倒了大霉。
而骆骅和裴修也没躲过,喝了几杯,高度数伏特加,那叫一个刺激。
在场人中,唯一滴酒未沾的是坐在阮妍正对面的商天佑。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无论抓到什么样的烂牌,他至少都能保证自己不输。
较骆骅和裴修略微年长,身上自然而然流露一股成熟daddy的斯文禁欲气质,一看就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那种类型……
除去偶尔人品大爆发的骆骅和裴修,只要她对面的商天佑在,阮妍觉得自己今天压根就不可能赢。
东倒西歪,嬉皮笑脸,甄真吐完回来了。
“我说……”骆骅见她走路这样看着都怕,真怕她不小心摔一跤,摔下点什么东西出来,“你还能行么?”
他谨慎提议,“要不咱们今天就这样吧?”
“笑死!”
甄真一把在椅子上跨坐下来,丝毫不注意形象地拍着他的肩膀,“赢了就想跑?”
骆骅:“……”这话貌似应该对老板说才比较合适。
甄真一拍桌子大吼,“继续!”
撒、酒、疯——
“看来还没喝够。”裴修一如既往没有怜香惜玉之意,他干脆利落地洗好牌,放到了桌子中间。
同时,把玻璃罐里的酒又重新添满,喝不死你。
橘红色的烈酒,没盖盖子,光是闻到挥发的酒精味都令人胆寒。
还要来啊?!
内疚和自责让阮妍焊上了痛苦面具,她对甄真连声道歉,“对不起。”
她的水平着实有限。
“没关系,”甄真低声在她耳边安慰,“放心,我会帮你看牌的。”
“咱们一定能赢回来!!”
输上头的人就是这样,阮妍不想扫她的幸。
她心里的打算是,要是再输了,自己罚酒好了,不能再让甄真替她受罪。
新的一局开始!
还没等邻座反应过来——
脖子伸长又缩回。
甄真在阮妍耳边认真地说:“他有一对A!”
所谓的看牌,竟然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看牌!
偷看牌!
阮妍:“……”
骆骅:“……”闻所未闻,叹为观止。
还敢再大声一点吗?
敢!
看完了骆骅的牌,再去看裴修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