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煎熬中等待那个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良好运作的联络驿站的救援。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在他和这些人之间,应该选谁。
他其实也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边,成为向她献媚的其中一个男人。
可惜他做不到,游风做不到看着她和其他男人欢声笑语,把他当做空气视若罔闻,他深知自己会被心底炽烈燃起的嫉妒火焰烧成黑灰。
深吸一口气——
游风:“我觉得我还是走吧。”
“你要去哪里?”阮妍懵了。
腰间一松,游风彻底放开了她。
不仅如此,他转过身,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游船夜间停在这条径流充沛的宽阔雨林河道正中央,不过,只要他想下船,总会有方法。
——跳河。
游风的水性,阮妍见识过。
“再见。”
游风背着身和她告别。
就当他们从未见过。
结果下一秒,阮妍就绕到了他面前。
“为什么要走?”她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目光里,疑惑夹杂了惊慌。
为这个让她心底感到不安的男人的离开,变得更加不安了。
“你不需要我了。”游风实事求是。
阮妍:“……”
心里好乱,她陷入了矛盾与两难,游风走了,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只是,另一种莫名的担忧又不断涌现,似乎,游风在另一个层面上,亦是她内心安全感的来源?
只要他还喜欢她、或者说,对她有所图谋一天,她就能获得这种安全感的庇护。
“可你不是我的丈夫么?”
阮妍反问。
酒精正在进一步攻陷她的神智,她觉得头越来越晕。
于是,她伸出手,扶住了眼前的扶手——
男人粗壮结实,肌肉虬劲,隐隐有青筋暴突的小臂。
很稳固,很可靠。
“别走……”
阮妍喃喃自语。
指尖冰凉,柔软无力,与其说她用手抓着他,不如说她是将手指轻轻搭在他皮肤上那样,但就是她不经意的这个动作,给他带来的感受,却像章鱼的吸盘,将他牢牢吸住。
他被挽留了??
游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癫狂的欣喜与雀跃,浮上他的眼角眉梢,
“你真的拿我当成你的丈夫?”
说这话时,他忍不住又抱住了面前,用身体挡住他去路的小女人,激动到连声音都在颤抖。
阮妍在游风的怀里,有点分不清虚实。
他是她的丈夫,不是他们在船上伪装的身份么?
那自无需多加解释。
“嗯。”一个鼻音,阮妍点了点头。
游风实在太高太壮了,把她一揽,她就像在面壁一座大山。
而自己,如同一条死水中缺氧的鱼,只能朝上仰着脑袋,大口呼吸。
就这样,她柔润微微张开的血色妖艳的唇,唇缝间隐约露出的贝齿与香软滑嫩的舌头,成为了游风目光中的焦点。
不加反抗地乖顺地被自己抱在怀里,还软软地问,他难道不是她的丈夫嘛?
现在,又摆出这样的姿势?
貌似,真正分不清虚实的人,是他才对……
“唔——!”
根本与索吻无异。
她想要他亲她!!
氧气通路被封锁,阮妍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最先和她发生碰撞的,是男人高挺的鼻梁,但是为了让这个吻进行下去,并无限延长,他俯低身子,侧过了脸。
腰间和背上,束缚的力道,正在强硬收紧。
潮湿入侵,唇舌绞缠。
阮妍的大脑一片空白。
又亲她?
抱着她的男人,已然失控。
游风吻着她,心中的占有欲作祟,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臂弯里。
他喜欢她,是喜欢到发疯的那种喜欢。
她是他喜欢的典型,是他情窦初开时,春.梦里会出现的那类女人。
即便最初接近她,是在欲望的驱使下不自觉接近,他愿意帮助她的目的,完全算不得清白。
而他是一个成熟正常的成年男人,承认自己败给了动物本能的生理性吸引又有什么可耻?
正因如此,就算他觉察到了她的抵触,却也绝对不可能放开她。
哪怕他又食言,不经允许强吻了她,可在膨胀的私心中,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就像一株久旱逢甘霖的沙漠饥.渴植物,贪婪地吮吸她的唾液,吞咽。
竟如此,甘甜。
“游……风……”
阮妍一直在用手推他,但即便没有醉酒,她这点微薄的力气,在他那里,也渺小地像一粒尘埃。
大坏蛋!
阮妍气坏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永远改不了这副德行。
只要她让他尝到一丝甜头,他就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怎么办?
温热的水雾,在她的眼帘氤氲。
她的眼眶、额头、脸颊,乃至耳朵,都泛着异样的桃.色。
朦胧的视线里,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从模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