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他吃得十分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痛苦都囫囵吞下。
苏云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温润的笑容在蒸汽中若隐若现,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鸣人。最后一口浓汤灌下,海碗见底,饱胀感沉甸甸地压在胃里。
鸣人刚才还喧嚣的满足感,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虚感涌上了鸣人的心头。
伊鲁卡老师染血的脸、村民的咒骂、警备队无作为、三代爷爷的无情……全部涌上了心头。鸣人盯着空碗里残留的浑浊油花,身体微微发抖,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发烫。
“感觉好点了吗?”苏云放下筷子,声音依旧温和,像拂过寒冰的暖风。
鸣人低着头,拳头在桌下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喉咙哽住发不出声。
“痛苦吧,像这碗一样,空了,就让它过去吧。”苏云说道,“背负着太沉重的东西,是走不远的。有些人,有些地方……不值得你付出所有去守护。”
苏云倾身向前,笑容在鸣人模糊的泪眼中放大,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蛊惑人心的力量:
“鸣人君,放下那些让你痛苦的东西,才能看清自己真正该走的路。你……想看看真正的“你’是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