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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开的背影,直至模糊,远去,消失不见。

“禀殿下,凌云斋周围部署的沈府侍卫皆已撤离,只是……”说话的是凌云斋的吕掌柜,亦是萧赫手下收集情报的得力之人。

萧赫的视线仍落在远处:“说下去。”

吕掌柜点头,继续道:“只是凌云斋除却沈府侍卫之外,不知为何,凌云斋四周却还有些妇人反复徘徊。”

“其中亦有几名男子,但却并非壮年,我们的人已然试探过,皆是没有任何身手、手无寸铁之人。”

吕掌柜说着顿一下,只将身子俯得更低:“属下斗胆询问,当下该如何行事?”

萧赫皱一下眉,脑中有一念头悄然浮起,心中却不能断定,沉吟片刻,只沉声道:“暂不必理会,派人继续盯着便是。”

吕掌柜抱拳:“是。”

……

翌日一早,天清云淡。

昨日午后短暂的阴沉自傍晚逐渐散去,此刻,日光渐盛,初日温暖的光线,洒在晋王府庭院上下。

松风居内,萧赫刚练完刀,左肩箭伤尚未痊愈,练刀时间不宜过长。长刀入鞘,便见近卫杨跃大步前来。

“属下有事来报。”杨跃站定,双手抱拳,面上是少有的慌张神色。

萧赫低头看了眼左肩伤势,静静听着。

“吕掌柜来报,徘徊凌云斋四周之人,昨夜忽有异动。属下暗中观察,见那伙人虽于城中各处奔走相见,身上却未带任何凶物,故未提高警惕,却没想……”

杨跃跟随他左右多年,行事稳妥有度,少见他面露如此张惶之色,萧赫目光从左肩处移开:“说下去。”

“却没想到,如今城中各处已流言四起,说……”杨跃说着顿了一顿,面上神色从张惶转为羞恼,“说三殿下同沈家嫡女交情匪浅,时常在凌云斋私下见面,情话绵绵。”

“更还有言,那日殿下无故出现在宁安寺,便是为了私会沈家嫡女,二人时常私下见面,且已私定终身。”

萧赫搭在刀柄上的手一顿,对沈青黎昨日故意布局的“画蛇添足”之举,终是明白过了其中用意。眼前忽又闪过她离开前的欲言又止,难怪,难怪她要舍近求远、画蛇添足。

先前,当真小看她了。

设局诱敌,是为助其兄长除去身边隐患。可如今的散布流言之举,却叫他看不清。

此举虽对自己名声有损,但却洗清了关于“宁安寺背后之人”的嫌疑。于自己而言,自是利大于弊的,但于沈青黎一刚及笄未嫁的女子来说,却非好事。

昨日脑海中念头再次浮起,萧赫眯了眯眼,脑中再次浮现先前屡现梦中的迷离画面。说来奇怪,自他拾到她的白玉簪后,做那怪梦的次数便少了许多,但即便如此,脑中的旎漪画面却仍如深入骨髓般挥之不去。他对她有有欲,这一点他不得不认,但若只是欲念,他有的是法子压制。

可眼下他却发现,除了欲念,他对她竟多了几分其他的念想。是探究,好奇,还是旁的什么心思,他虽不明,但心中却有一点能肯定。

绝不能让她落在太子手里。

他做事有一原则,对于看不透的人或事,或斩草除根,或将其收在可控范围内。

她既主动寻上来,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沈青黎是侯府嫡女,斩草除根自不可能,也着实没有必要。那么,便只剩第二点了。

“不必出手,且先静观其变,”再开口时,萧赫眼中的疑惑之色已全然不见,“必要时,为其再添一把火也无不可。”

杨跃怔一下,随即抱拳躬身,心中虽觉殿下行事与往日有所不同,但没有怪罪还是让他暗松了口气:“属下遵命。”

**

东宫。

斑驳光影透过枝叶间隙,洒落窗台。

萧珩站在光影斑驳的窗台边,目光幽深地看着台边长案上摆放的那株濒死兰花。前几日被折断的叶片上,已发黑溃烂,本含苞待放的花蕊亦失了颜色生气,垂败下来。那日心急,多浇了点水,又在气恼时失手折了叶片,即便这几日他悉心养护,仍不见起色。

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萧珩眼色一沉,徒然伸手将盆中兰花连根拔起,后厉声唤了元禄进屋。

“殿下有何吩咐?”元禄俯身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目光紧盯地上洒落的泥土,知道太子近来心情不好,却也没料想到竟差至如此地步。

根茎带出泥土沾在手掌和衣袖上,素来喜洁的萧珩却不以为然,只边拍着手上尘泥,边淡淡说道:“将石毅处理了罢。”

表情平淡,语气沉静,仿佛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却让俯身跪地的元禄听了身躯一震。

毕竟和石毅有些交情,且太子殿下也曾亲口夸赞过他的能力及野心,虽知此番石毅办砸了事,但元禄还是壮着胆子劝诫:“眼下东宫正缺人手,殿下能否留其性命,最后给一次机会?”

萧珩看向元禄,说话语气不喜不怒:“石毅确有几分本事在身,连你都帮他说话。”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元禄吓得接连叩了几个响头,不敢再有多言,“奴才这就去办。”

办事不利而丢了性命,此事在宫中向来稀松平常,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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