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蛮蛮,谢谢你。”他侧过身,伸出手臂,隔着两个孩子捏了下她的手心。
可云清婳早就睡着了。
他哑然失笑。
翌日清晨,裴墨染醒来时,感觉喉头发干,下榻后喝了好些水都没缓过来。
“夫君,怎么了?”云清婳跟着下榻。
“无妨,有些热罢了。”他将她抱回榻上,“多睡一会儿,我想把你们母子三人养得白白胖胖。”
她感觉裴墨染的脸色有些惨白。
不禁怀疑狗男人莫不是生病了?
千万别传染给她跟孩子啊。
“什么白白胖胖?你把我们当猪了?”她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顺便报了昨晚的仇。
裴墨染挑眉,戏谑道:“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她哼了一声。
翊坤宫。
苏灵音被召见入宫,皇后看见苏灵音形销骨立,鼻骨歪了,心疼地频繁拭泪。
她跟皇后诉说了这段日子的辛酸,以及她们被裴墨染、云清婳耍得团团转的经过,以及云清婳自愿被裴云澈掳走的事。
“墨染糊涂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啊。”皇后眼中泛出埋怨。
苏灵音揩去眼角委屈的泪水,“殿下并非池中之物,早就看穿了我是姑母派去的细作。更何况殿下跟您被蹉跎了二十三年,他的心恐怕难以捂热了。”
“不!墨染是最听话本宫话的,一定是云清婳害的!都是云清婳挑拨离间我们,墨染明明已经原谅本宫了。”皇后的骼膊颤斗起来,眼泪汹涌。
她想到了死去的白嬷嬷,想到皇上掌掴了她,想到裴墨染、裴云澈忤逆于她,这些全都是拜云清婳所赐。
她可是尊贵的皇后啊,怎能输给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