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芒越来越近,灵汐能看到火焰跳跃的光晕,能闻到松木燃烧的味道。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
煤油灯的火苗在风里微微颤抖,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像一场无声的拉锯。
灵汐缩在墙角,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试图从那刺骨的寒意中汲取一丝力量。
她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垂在地上,雪白的毛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有些地方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那是刚才在乱葬岗被碎石划破的。
沈砚之半跪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巾,正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腿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指尖触到她肌肤时,灵汐却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手腕,那里的墨竹胎记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竹叶的轮廓像是用最锋利的刀刻上去的,每一道纹路都像根针,扎得她眼睛生疼。
“你早就知道我是狐狸,对不对?”
灵汐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尾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狐狸特有的软糯,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