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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03(2 / 3)

好在那通鬼来电不为索命,只图救人,所以她才没有折寿遭来更凶险的阴煞,贴身带了条朱砂吊坠,只用了两天就恢复元气。

因贴主讲述的太过离奇诡异,不少人将其搬运至各大平台,一时间撞诡山再登热搜,引来大流量讨论。

不过很快,相关词条就被平台炸掉,如先前一样,官方以宣扬迷信、造谣生事的由头封禁了热度较高的搬运号,连带着原贴也被隐藏红锁,好在有不少人都将帖子提前截图保留,解谜爱好者创建了隐秘词条,聚在一起继续讨论。

讨论来讨论去,帖中的疑点始终无人能解答,最终人们将目光定在了当事人的身上,有人提出质疑——

被救回来的少年,……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当然不是。

可江浔也没有说谎。

初被抢救醒来时,面对众人的询问,江浔头疼欲裂,确实不记得自己是因何爬山,又是与谁相约在暴雨预警日爬山,更不记得因何滚落至山谷。

在模糊的混沌中,他只记得摇曳的裙摆,飘渺软糯的轻哼,以及少女拂过脸颊的长发。

所以面对众人对真相的渴求,他无法做出解释,只能留下一句苍白的道歉:“我不记得了。”

记录帖子的贴主当时大概不在现场,所以他在描述了种种离奇诡异的细节后,唯独遗漏了江浔对众人说出的第二句话,“她呢?”

“谁?”江浔的姐姐哭红了眼睛。

强撑着支起身体,江浔认认真真扫过满病房的人,没有找到想见的身影。他颦眉发问:“救我的人呢?”

一个女孩儿。

穿着百褶裙,头发很长,在暴雨中哼着小调一蹦一跳,体凉如冰。

将江浔救下山的是救援队,在场那么多人,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搜寻下,并没有看到除江浔以外的其他活物,甚至就连搭载热成像传感器的无人机,都没有探测到任何微弱的生命热量。

没有穿着百褶裙的少女。

除了救援队,没有人能在暴雨中救下江浔。

他的胡言乱语,被诊断为遇险后PTSD的解离障碍,于是他的记忆断层得到了合理解释,所谓救他的少女,是江浔为求生虚构编造的妄念,而江浔对此也并没有辩解。

或许,这些确实都是他的妄想。

直到——

他出院后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看到了吊在自己床头的无头怪物。

“……”

120的鸣笛灌入耳中,将江浔发散的思维拉拢复原,他吃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再一次被推上了救护车。

依旧是雨夜,淅淅沥沥的雨水砸落到他的眼皮,沉重的让他睁不开眼。

意识在两年前的暴雨夜与现实来回穿梭,他倔强地不肯陷入沉睡,视线顺着医生的雨衣层层上抬,最终定在顶楼。

属于他的那间露台上,有白影在晃动挥手。

他看了又看,都无法确认那白影究竟是人,还是无头怪物。

“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医护人员将他推入车厢。

见他直勾勾盯着某处,她靠近询问;“你在看什么?”

江浔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视线越飘越远,越来越清晰。

在车门闭阖的前一秒,江浔终于看清了露台上的身影,是个扒着护栏点起脚尖,正遥遥望着他的少女。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她睁着清澈圆润的眼睛对他用力挥手,“江浔!”

江浔听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鼻音,“你可千万不要死呀。”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江浔莫名想笑。

他很想反问她一句:“你是人吗?”

如果是人的话,怎么总是在他濒死的状态出现。

如果不是人,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当江浔再次醒来时,人已躺在医院。

安静的单人病房中,只能听到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嘀嘀声,他动了动手指,牵扯到扎在手背上的留置针,蔓延的软管连接着悬吊的输液袋,冰冷的液体顺着软管滑落,又融入他的身体里。

“醒啦?”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昏昏欲睡,察觉到病床的动静,猛地清醒。

他扶着江浔坐起身,在他背后塞入柔软的靠枕,急匆匆按铃叫护士。

男人名叫张勤,是江浔的家人为他安排的生活助理,包管他的衣食住行以及学业健康,从初中起就开始照顾他。

张勤说,江浔被送上救护车时,体温已飙到42℃,加之存在药物中毒的迹象,送到医院后,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

现在回想起来,张勤仍心有余悸,打电话通知江家人时,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所幸,高中生的身体素质过硬,医院又干预及时,江浔的体温很快降到了可控范围,并没有造成什么器质性损伤以及后遗症。

在江浔留院观察的这几天,被吓怕的张勤对他寸步不离,生怕金贵少爷再作出什么意外。

期间,班主任在得知此事后,安排了学生代表来看望他,非常没有人性的带来大批量作业以及练习册。

于是刷题看书,成了江浔除睡觉检查外,打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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