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感觉？那空间能力的本质你能感知到多少？”
提到正事，穆妃璃脸上的戏谑瞬间收敛，变得认真而专注。
她略微沉吟，组织语言道：
“感觉嘛……也就那样。主要的伤害其实是空间破碎瞬间产生的、如同亿万刀刃切割般的空间碎片风暴，强度很高，但扛过去就没事了。
之后会陷入一片……嗯，像是被丢进了搅拌机里的混沌乱流，四面八方都有很强的、混乱的牵引力，想把人扯碎或者拖到未知的时空深处去。不过嘛，”
她自信地扬了扬下巴。
“只要肉身足够强悍，定住自身，那些乱流也就那样，没啥实际影响。
而且，在里面还能隐约看到现实世界的景象，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想回来也简单，找到那层空间壁垒最薄弱或者被银龙王力量标记的点，用足够的力量，”
她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砰！砸开它就行了！”
“原来如此！”
程煜握拳在胸口，一副恍然大悟、受益匪浅的样子，心中暗喜：
话题转移成功！
与此同时，数里之外。
轰隆！
一片被冲击波扫平的山坡上，碎石炸裂！
银龙王的身影有些狼狈地从一个人形深坑中艰难地爬了出来。
她身上的银色战裙沾染了尘土，发丝略显凌乱，绝美的脸上残留着惊怒交加的神色。
穆妃璃甩出的那一道白炽火流，不仅蕴含着恐怖的物理冲击和焚烧之力，更带着一种直接灼烧灵魂、践踏尊严的屈辱感！
让她这位高高在上的龙神半身，再次感到发自心底的羞愤！
她既想不明白，自己压箱底的【虚空放逐】为何对这个人类女人无效一那可是连神官都难以挣脱的绝杀！
更无法接受，自己那掌控全局的得意宣言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用更狂暴的方式轰飞了这么远！“该死的人类！！”
银龙王咬牙切齿。
不过，作为空间的主宰者，她很快感应到了远处昏迷的帝天的灵魂坐标。
空间之力再次在她周身涌动，银光一闪，她的身影瞬间消失，下一刻，便精准地重新出现在战场中央，目光死死锁定那对“可恶”的夫妻。
“啧，这纯情大母龙还真抗揍，”
穆妃璃看着瞬间回归、虽然狼狈但气势不减的银龙王，忍不住感慨。
“位格之高，生命力之顽强，真是世所罕见。”
程煜站在她身侧，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银龙王，淡淡补充道：
“正确来说，在位面之外，这片浩瀚寰宇之内，能称得上比她位格更高的存在……屈指可数。她本身就是接近宇宙本源的存在之一。”
他的目光扫过银龙王腹部战裙开衩处露出的那道狰狞疤痕。
“腰腹那道无法愈合的恐怖疤痕……是当年神王级强者留下的“纪念品’，是她重伤沉眠至今的根源。”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一字不差地落入银龙王耳中，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紫色的眼眸死死盯住程煜，这个人类男人身上笼罩的谜团越来越浓：
“你……究竞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极深的困惑。
“区区人类，为何知晓如此多的远古秘辛？！”
不仅仅是位面核心、自己的身份和伤势……他肯定还知道神界的内幕！
这简直颠覆了她对人类的认知！
区区短生种，怎么可以知晓那么久远发生的事。
程煜闻言，脸上的嬉笑收敛，目光投向那通天彻地的光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带着几分疏离感的弧度，故作深沉地缓缓开口：
“我啊……曾经是一个站在帷幕之外的旁观者。”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
“而现在嘛……正随心所欲地，改变一个……我认为扭曲了的故事而已。”
出于某种恶趣味，程煜紧接着抛出了一个看似荒诞不经的问题：
“对了，银龙王大人，请教个问题。假如一一我是说假如一一有一天，一个拥有所有金龙王血脉力量的人类男子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对其产生某种特殊的“爱意’呢？”
他刻意加重了“爱意”二字，眼神玩味。
银龙王被这突兀又荒诞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呵！单凭人类那孱弱的躯体和灵魂，也想妄图窃取、融合至高无上的金龙王血脉？痴人说梦！你这个假设本身，就荒谬得让我无法回答！”
她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程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低声嘟囔道：
“也对………毕竟那个可能融合了金龙王血脉那位，他的生母……还在我后院待着呢，现在想这个确实早了点……”
他脑中闪过那对柔骨魅免母女的身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地瞄了一眼光柱方向。随即又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角，继续自言自语地规划着。
“不过嘛……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