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心,往日我们母女三人被赶至西院,衣食无着时,怎不见兄长关怀?”
这话如同耳光,扇得兄弟俩脸上火辣辣的。
武元爽性子急,当即有些挂不住脸:“二妹!你这是什么话?当初……当初那也是家里艰难!”
“再说,阿耶不在了,长兄如父,我们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长兄如父?”
武珝嗤笑一声,眸中尽是讽刺:“卖妹求财,逼得阿娘几乎自尽,这便是兄长们的‘为父之道’?”
“若非林侯仗义相助,小妹如今身在何处,兄长们心知肚明!”
提到林平安,兄弟俩气势顿时一窒。
武元庆连忙扯了扯武元爽的袖子,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语气软了下来:“二妹,过去的事是兄长们糊涂,一时猪油蒙了心!”
“咱们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是?你看,陛下圣明,还记得咱们应国公府,特意下旨邀你们母女除夕夜入宫赴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我们……我们也是武家子孙,理应一同前去,光耀门楣啊!”
图穷匕见。
武珝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宫宴而来。
她尚未开口,身后的杨氏却有些犹豫地走上前,怯生生道:“珝儿,元庆他们……终究是你兄长,既然陛下邀请功臣之后,他们同去,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心肠软,又受传统礼法束缚,总觉得兄弟俩若能借此机会走上正途,一家人和和睦睦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