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我这不是也是刚知道详细情况没多久嘛一开始光顾着帮他疏通海军那边的关系了,一时半会儿也没完全回过神来这这事它确实有点有点超出想象”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确实觉得自己这汇报是稍微晚了点,光顾着自己消化喜悦和安排后续了。
“屁的没回过神!”
向大志显然馀怒未消,但语气里的火气已经迅速被一种急不可耐的情绪所取代。
“疏通海军?嗯,这事你办得还算及时!算你没完全糊涂!我告诉你,这种事,以后第一时间就得告诉我!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爸。”
向军赶紧应承,心里却松了口气,知道老爷子这是高兴的。
电话那头传来向大志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他对着旁边人说话的声音,语气兴奋得象个孩子。
“老赵!不下了不下了!收摊收摊!听见没?我那个孙女婿,对,就是许正那小子!不声不响给国家立大功了!弄回来一船的好东西!我得赶紧去看看我孙女去!顺便问问清楚!”
赵叔的声音隐约传来。
“啥玩意就立大功了?你个老东西,耍赖是吧?这盘你眼看就要输了”
“输什么输!明天陪你下十盘!现在有正事!”
接着,电话里传来向大志的最后一句话。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那边,该支持的支持,该协调的协调,眼光放长远点!别抠抠搜搜的!这是好事,大好事!我挂了!”
说完,根本不给向军再回应的时间,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向军拿着传来忙音的电话,愣了好几秒钟,才缓缓放下。
他能想象出老爷子此刻肯定是红光满面,激动得在屋里踱步,说不定已经准备出门了。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这老爷子火气还是这么大不过,看来是真高兴坏了。”
他目光再次落到桌上那份文档上,心情也随着老爷子的肯定而变得更加踏实。
有了老爷子的首肯和支持,他心里最后那点关于政策风险的细微担忧也彻底烟消云散。
他招呼了一声,秘书王成新很快走了进来。
“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向军指了指桌上的文档,语气果断,“成新,这份文档里提到的相关事项,列入最高优先等级。涉及各部门协调的,你提前打好招呼,就说是我的意思,一切都要开绿灯,特事特办,全力保障那艘‘先驱者号’顺利归来以及后续物资的接收和安置工作!明白吗?”
王成新看到向军如此郑重其事,立马神色一凛,挺直腰板。
“明白!书记,我立刻去办!”
“嗯,去吧。”
向军挥了挥手。
王成新拿起文档,快步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向军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心中充满了期待。
许正这小子,这次真是放了一个大大的卫星!
另一边。
向大志已经急匆匆地披上了外套,脸上笑得象朵绽放的花,嘴里不住地念叨。
“这个阿正!好小子!真给我长脸!我得赶紧去看看我的宝贝重孙女去喽!清鱼那孩子,肯定知道得更详细!”
莫斯科,火车站。
洪德全提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公文包,随着人流走下了火车。
连续乘坐了几小时的火车,让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甚至比在列宁格勒时更加锐利。
莫斯科的寒冷似乎比列宁格勒更甚,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洪德全丝毫顾不上这些,也顾不上找地方休息。
他一落车,就急匆匆地在车站里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一些名字和号码。
这是他在列宁格勒期间,通过酒桌和“友谊”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
他深吸一口气,投下硬币,按照笔记本上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对方说的是俄语。
“您好,我找彼得罗维奇先生。”
洪德全用生硬但苦练了几天的俄语说道,然后赶紧捂住话筒,对旁边临时雇来的翻译示意。
翻译接过电话,流利地交流了起来。
“您好,是彼得罗维奇先生吗?我是洪德全先生的翻译。洪先生已经从列宁格勒抵达莫斯科,特地前来拜访您,希望能与您见面洽谈一些合作事宜。”
电话那头,彼得罗维奇似乎有些意外,但听到熟人介绍后,语气缓和了不少。
经过一番沟通,双方约定下午三点,在市中心一家不太起眼的咖啡馆见面。
挂了电话,洪德全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他知道,在莫斯科这种地方,没有引荐人,寸步难行。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旅途的劳顿和腹中的饥饿。
他带着翻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有些简陋的旅馆。
虽然怀里还揣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