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其他类型>陛下你的白月光救赎来了> 第三章 金兰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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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兰之契(2 / 7)

。她不敢放太多东西,生怕被人发现。

当夜,她几乎无法入睡,既期待又忐忑。次日午后,她再次爬上老槐树,颤抖着手探入树洞——里面空空如也!她的信被取走了!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她。她立刻又塞入新的信件和一些便于存放的果脯。

很快,她也收到了回信。字迹起初还有些虚弱,但确确实实是慕容云泽的笔迹!他告诉她伤势已无大碍,徐嬷嬷暗中关照,李太监等人暂时不敢造次。他也知道了树洞的存在,并约定以此作为新的联络方式。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这条隐秘的通道,如同黑暗中的蛛丝,重新连接起了两颗在深宫与相府间遥遥相望的心。

通信恢复了,但慕容云泽的信件内容,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他的字迹,从最初的稚嫩虚浮,逐渐变得挺拔有力,笔锋间隐隐透出一股锐气。他不再仅仅与她分享读书的心得,或是抱怨宫中的苛待。他开始在信中询问一些看似不经意,实则深意暗藏的问题。

“近日读史,见前朝夺嫡之惨烈,常感唏嘘。不知当朝诸皇子,可有贤名在外者?”他在一封信中这样写道。

夏玉溪心中警铃微作,谨慎地回复:“皇子们尚在进学,贤愚未显。爹爹常说,立储乃国之根本,当慎之又慎。”

又过了些时日,他的问题更加直接:“听闻大皇子已开始参与朝议,三皇子母族近来颇受重用。相爷于朝中举足轻重,不知…更看好哪位皇子?”

这近乎**的试探,让夏玉溪心惊肉跳。她握着信纸,指尖冰凉。她知道,那个被囚禁在冷宫中的少年,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局限于那方寸之地,而是投向了更广阔、也更凶险的权力场。他对相府的态度,对父亲夏丞相立场的试探,已经显露出他对“支持”的渴望。

她深吸一口气,提笔回信,字斟句酌:“爹爹常言,皇子们年岁尚幼,性情未定,不宜过早定论。为臣之道,当以忠君体国为先,辅佐陛下,而非结党营私。相府行事,素来谨慎。”这是实情,也是父亲一直以来的立场。

下一次收到回信时,字里行间透出的失望如同实质般沉重:“相爷深谋远虑,所言极是。是我…妄念了。一个幽居冷宫、朝不保夕的罪子,原也不值得相爷费心。”

夏玉溪读着信,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她急忙回信安慰,字字句句皆是鼓励与信任,告诉他终有拨云见日之时。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却在她心底悄然滋生、蔓延。慕容云泽对权力的渴望,觉醒得如此之早,如此之强烈,甚至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偏执,这比她根据书中轨迹所预想的,要快得多,也…危险得多。

景和十一年,中秋。

宫中大宴,邀群臣及家眷共庆佳节。相府自然在受邀之列。夏玉溪得知消息后,心中便存了一丝隐秘的期盼。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真正踏入皇宫深处,或许…或许能离他更近一些?

皇宫的巍峨壮丽远超她的想象。朱墙金瓦,飞檐斗拱,在月色与无数宫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恍若仙宫。宴席设在御花园的琼华台上,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身着华服的宫娥穿梭其间,奉上珍馐美馔。皇子公主们端坐在特定的席位上,锦衣玉带,言笑晏晏,一派天家气象。

夏玉溪跟在母亲和姐姐身后,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皇子们的席位。大皇子慕容云宏已十五岁,身量高大,剑眉星目,举止间带着一股张扬的英武之气,正与邻座的宗室子弟谈笑风生。三皇子慕容云启十三岁,面容清俊,气质温润儒雅,安静地听着身旁侍讲学士说话,偶尔颔首,显得谦和有礼。五皇子慕容云睿年仅十一岁,却已显露出骄纵之态,正不耐烦地挥开试图为他布菜的宫女,颐指气使…

没有他。

那个十岁的七皇子,慕容云泽。此刻的他,应该独自待在北三所那间冰冷破败的屋子里,对着窗外一轮孤月,听着远处传来的、与他无关的喧嚣与欢歌。

巨大的落差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夏玉溪。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过。

宴至中途,觥筹交错,气氛正酣。夏玉溪借口更衣,悄悄溜出了琼华台。凭借着对书中皇宫布局的模糊记忆和对方向的直觉,她避开巡逻的侍卫和来往的宫人,朝着记忆中北三所的方向摸索而去。

越往北走,灯火越是稀疏,喧嚣声也渐渐被抛在身后。宫道变得狭窄幽深,两侧的宫墙愈发高大冰冷,投下浓重的阴影。空气中也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冷宫的阴冷与寂寥气息。终于,她看到了那堵熟悉的宫墙——比她在相府后院看到的更加高耸、更加森严,如同隔绝生死的壁垒。

她沿着宫墙小心翼翼地走着,寻找着可能的入口或是缝隙。心跳得如同擂鼓,既紧张又带着一丝见到他的渴望。就在她经过一扇破败不堪、窗纸早已碎裂的窗户时,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从窗内传了出来。

夏玉溪的脚步猛地顿住。她屏住呼吸,踮起脚尖,透过窗棂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朝里望去。

昏暗的月光勉强照亮了室内。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伏案书写。是慕容云泽!他比上次“见”到时似乎又瘦了些,宽大的旧衣袍空荡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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