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向最后一个圣女果,于此同时,顾秋绵也出手了。他见状收回叉子,不跟她抢,谁知她也收手了,圣女果就空落落地摆在那里,最后被老宋吃了。难得安静的早饭。
然后顾秋绵就去沙发上坐着玩手机了。
张述桐最后一个吃完的,帮忙收拾碗筷,这时保姆说:
“你有没有发现绵绵今天话有点少?”
张述桐点点头,难道保姆也担心自己惹了她,这是在暗示自己?
可他回想一下,好像没干这种事吧,昨晚的误会也说开了。
“她不是心情不好,”女人轻笑,“她总这样,就是那种很感性的小姑娘,她昨天在学校是不是干什么丢脸的事了,等睡一晚上冷静了,觉得那样太丢人,第二天就故意绷着脸。”
张述桐好像懂了。
过了一会碰到老宋在阳台外抽烟,男人说:
“你有没有发现秋绵很冷淡,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张述桐洗耳恭听。
“说明昨天给你小子好脸色看多了,拉你看电影也不看,那人家今天肯定要换个态度。所以你不如想想待会怎么安排。”
这点倒是有预料。
走回客厅,顾秋绵正翘着腿看电视,这次她坐到了单独成组的沙发上,似乎有意避开别人。张述桐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说看电影。
张述桐又说你别冷着脸,昨晚不是说开了吗?
她又说你朋友找你玩,那你就去玩,不用问我。
“说了不是玩………”
“哦,那就是又有“正事’?”
她专门咬了一下后两个字。
“我去爬山,你跟着去?”
“不去。”她干脆道。
所以老宋和保姆谁说的对?
不过张述桐这次是真没准备带她,上次去商场是因为怀疑保姆,不放心她一人在家;
但这次自己要去庙里,可以的话,最好让老宋拉着她逛逛。
这时候老宋又从外面回来,男人挂了一个电话,叹了口气:
“行了,又有新的坏消息了。”
“怎么了?”两人同时转头。
“轮胎送不过来了,刚才那人打电话给我,他现在就在那条环山路前面,大雪彻底把路封死了,上不来“封死,有多严重?”张述桐抓住关键点。
“也不能说封,就是一般车的离地间隙不高,但那段路上雪太厚,车开上去直接托底了。”老宋也很头疼。
看来重点不在轮胎,就算他们把胎背上来也没办法,而是车开不下去。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被困?
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张述桐简单算了下距离,步行的话,走完那段盘山路,差不多要半个小时。
这时候顾秋绵勾了下唇角,像是讥讽,但表情不变。
倒也没错,两人刚说完一个去爬山一个看电影,然后张述桐惨遭打脸,似乎大自然都在证明,顾大小姐的决定是对的。
“你还去爬山?”顾秋绵果然冷着脸问了,白皙的脸、红艳的唇、黑色的毛衣,在此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当然要爬。”
“难道从这里走着去山上,这么冷,你傻……”她说到这里止住,语气一凛,“那你随意吧。”张述桐也有些头疼,他拨通老妈的电话,准备求援。
他家有车,是suv,张述桐肯定不能让老妈上来接自己,而是准备自个走下去,让她在路口等着。幸运的是老妈没去上班。
他跟母后请了安,对方只回了三个字:
“桐桐,奏。”
张述桐连忙捂住话筒,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懒洋洋的:
“那你就安心在人家那里待着不好吗,乱跑什么,打扰我睡美容觉。”娘亲嫌他不省心,开始抱怨,却能听到她起身的声音,“那你一个人从路上下来,确定没问题?”
“不会,我看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张述桐故意缩短了时间。
“那条路suv应该能开上去?”老妈却没接茬,想了想又说,没想到吧,她昨天就很有先见之明地装了防滑链。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语气轻描淡写。
张述桐佩服无比,没想到她也有底牌,母子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妈则得意地接受自家儿子吹捧。
她是理科生,学理科穿白大褂的女人很酷,那会装防滑链的女人更是酷毙了,相比之下,张述桐是文科,有点没面子。
但犯不着让她冒险,张述桐只说到时候根据情况联系。
“行,那就等着吧。”女人打了个哈欠。
张述桐说您千万别化妆,最好快点来。
老妈说我本来准备去上班的,结果单位今天休息,连衣服都没换又躺下了。
“我下楼了。”她鞋根踩在楼梯的声音很清脆,下楼的功夫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娘亲一出门又开始抱怨,说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冷,老娘宝贵的假期就这么没了,对了,车上还全是雪,我还得扫雪,想想就麻烦………
张述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女人和少女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一样,老妈和顾秋绵差不多,有的时候需要哄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