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之数只少不多。
陈三蛋喊住二狗,放慢了速度,举弓只管射杀叛军的将领。
在他挨个点名下,又有七八名将官身死。
大几百人的队伍,被五十骑兵,直接凿穿,宇文昭又调转马头,领着骑兵,往回冲锋。
一时间哀嚎、凄惨叫声传遍战场。
“杀!”
另一边的蒋破军与宇文昭这边遭遇差不多,也是建树颇高。
宇文昭可不敢恋战,将这批反贼击溃,纵马从侧面绕过山坡,绕了出去,又将逃兵杀了一圈。
被砍死的、被大枪攮死的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更有被战马践踏、冲撞的四分五裂的反贼,躯干、四肢到处都是。
这些反贼都是些苦民、流民聚集,连身经百战的军户都不一定受得了这场面。
更别说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了。
第一次交战,不仅击溃了他们的战阵,而且将他们杀得血肉模糊,同时还将众多将领斩杀,即便剩余的士卒还有好几百,但是基本建制都打没了。
队正级别的官够没几个,谁还有本事收拢他们,再形成战力。
等到宇文昭迂回绕出去的时候,其外战场,却让他心急如焚。
“该死!”
“李正臣,我来助你!”
李正臣一队兵马被两百人围困在中间,被砍杀、射杀的,倒了一地。
虽说刚刚与对方胶着的战在一起,杀的士卒更多。
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啊。
自己这边,一个人就要面对对方四个人。
又被包围在中间,纵使他们战力强大,一时间也是冲不出去的。
宇文昭夹住马腹,收了横刀,提起鞍下大枪。
挺枪纵马疾驰而去。
戚远冷笑,手上令旗一展,刚刚围困李正远的骑兵,迅速收缩了起来。
结成方阵,高举骑枪严阵以待。
“戚远!你敢造反!”
宇文昭与李正臣汇合,见他身上有伤,却不致命,举着长枪朝戚远呵斥道:
“你好大的胆子!
敢勾结反贼,纵兵劫掠军粮,你该诛灭三族!”
“哈哈哈!宇文昭,你还是替自己操心吧。”
戚远大笑三声,朝着粮队努了努嘴。
宇文昭回头看去,只见道路侧面一队骑兵纵马冲了出来。
这一队骑兵足有两三百人,个个执刀挺枪,更有的高举火把。
显然是准备冲进粮队,要一把火将军粮都烧了的。
宇文昭大惊高呼一声:“蒋破军!护粮!”
咚咚咚-
蒋破军亦是在山坡后冲杀了一番,恰好冲了出来。
碰上骑兵队,眼眸惧睁,瞬间明白了宇文昭的意思。
“护粮!冲锋!”
蒋破军高举横刀,狂吼一声,随队朝着数倍于己的敌阵,发起了冲锋。
不够!
蒋破军的骑兵队,战力再强,也不可能拦得下对方。
毕竟这一帮骑兵,不是奔着杀人来的。
他们要烧了军粮!
这批军粮,王薄不需要了吗?
宇文昭根本想不明白,局势竟然发展到了如此境地。
“旅帅,你去救援,我挡住戚远!”
李正臣同样面容惶恐,心急如焚。
宇文昭脸色一沉,喝声道:
“李正臣、陈三蛋听令!”
“旅帅?”
“旅帅!”
“你二人立即率队阻拦反贼!”
“旅帅你去支援吧,我们挡住戚远!”
“这是命令!”
宇文昭虎眸一睁:“我只留一火士卒,你二人若保不下粮队,提头来见!”
“诺!”
李正臣、陈三蛋二人面上在不愿,也只能点拨几个什长,迅速变阵,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二狗,保护旅帅!”
二狗留在宇文昭身旁,一脸振奋:“师父放心,只要我在,旅帅必然无事!”
宇文昭撇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儿郎们!前方就是反贼,曾经的同僚,竟然沦落到,给叛军当狗!
今日随我冲锋,杀敌!”
“杀敌!”
宇文昭一手拽紧缰绳,一只手将大枪平举,大喝一声,纵马冲了上去。
“杀敌!”
戚远大笑:“来得好!宇文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直到此刻,宇文昭隐隐觉得,此战对方的目的,第一是要烧毁粮草,第二就是要杀了自己。
先是齐射一轮,本来可以最大程度射杀自己的士卒,结果没有想到他提前有了准备,且在死伤最少的情况下,反冲锋了一波。
破了第一步困局。
丘陵之下,埋伏的士卒,左右两边加起来,至少有七八百人,加上刚刚冲出来,准备焚毁粮车的两百多人骑兵。
此战王薄军,来了有一千人。
这也是此地能够潜伏的上限。
再多的话,之前就会被左右两侧示警的蒋破军、李正臣提前发现。
现在将手上残留的士卒引开,剩余跟着宇文昭的十人,就是能与戚远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