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谈不上战阵经验。成长的前期必须保证敌军高手不突破本部阵型,避免自乱阵脚。
张之遥带着吕良、高二壮、陈朵三人站在远处的丘陵上观战。
辽军分属四支驻防军,由一名契丹将领统筹,此人合兵一处打算一举冲垮“复汉军”,显然没把眼前的乱民当回事。
四支驻防军除了临海军此前有过一点损失外,其他三支军队都保持着八九百人的兵力,总兵力差不多是“复汉军”的两倍。
“复汉?”耶律甲看到乱民打出的旗号,当即发出冷笑:“多少年了?还在做梦?”
自从石敬塘割让燕云十六州已经过去了将近一百六十年,辽国统治这片区域百余年,早就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主人。
这片地区一直要到两百八十年后,才会由徐达收复,重归汉土。
在此之前,这片地区的汉人永远都只是“下等人”,深受士绅和异族人的双重压迫。
“将军,这支乱民怎么人人着甲?”身旁的辽兴军统领也是个契丹人,他放眼望去,看到了一片寒光。“谁说是甲?”耶律甲冷笑道:“兴许是一层木板涂了蜡。”
这倒不是他故意搞笑,没有一个异族政权不“防汉”,除了加大对汉民的剥削外,还会严控铁器,汉民手中连一把像样的铁质农具都少有。
汉民人人着铁甲?
这怎么可能?
南边的宋国边军都做不到这一点。
眼前这支人数两千的乱民队伍要是能人人着铁甲,他们南京道的铁器工坊岂不成了专门为汉民开设的铁匠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给老子冲!”耶律甲挥动马鞭,大喝一声:“用你们手里的刀砍掉他们的银枪蜡头。”
四支驻防军的统领也不相信乱民能搞到这么多铁,这不科学!
哪怕是之前吃过亏的临海军也不例外,因为半个月前去围剿乱民的将领并不是临海军的头头,只是下面的一名偏将,此时这名偏将目光躲闪,静静缩在队伍中,生怕上司喊他打头阵。
乱民手里是不是有钢矛、身上是不是有铁甲,他这个亲身尝过厉害的人岂会不知?
“刘正,你为此战先锋,定要洗涮耻辱,否则定斩不饶!”
要不是自己的小妾是刘正的妹妹,这个吃了败仗的家伙早被他砍头了。
还好刘正虽然吃了败仗,但损失的人手不多,运作一下便能改“溃败”为“主动后撤”。
听到命令的刘正懵逼了:“啊?我?”
夭寿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然而面对妹夫上司吃人般的目光,刘正无奈,只能上前打头阵。
冲了不一定会死,不冲一定会被砍死。
可是,当他聚拢部队发起冲锋后,却见远处的乱民竟将几个大铁疙瘩推到阵列前方。
“什么东西?”
“铁管子?”
“管他什么东西,冲上去,砍死这帮乱民!”
“还想“复汉’?一群泥腿子也配?老子都没敢喊这两个字!”
历史上最早的金属火炮铸造于元代至元大德二年(1298年),出土于锡林郭勒盟,是目前可考的最早火炮实物,即便是史料记载中南宋的“火石炮”也要到1163年才有,因未曾发现实物,所以该记载尚且存疑。眼下1092年这个时间点,除了穿越者外,没人见过火炮长什么样子。
眼前这些辽军有幸成为第一支见证这种战争神器的军队。
还不是初代铜铸短身管火炮,而是用整块经过液压机敲打过的钢锭为材,再以钻刀切削并拉出膛线的长身管大钢炮。
除了没有定装弹导致威力和射程都不足外,这些火炮光论强度并不比一战时期的火炮差。
差不多有着八百年的时代差距。
尽管比不上海贼世界八百年的技术差,却也足够碾压此刻的辽军。
“装弹,点火!”马仙洪挥手。
炮手们按照多次训练的操作流程填装火药和弹丸,再以长棍压实,最后举着火把点燃引线。五门钢炮发出怒吼,五颗铁弹丸划过天空,落在辽军密集的队列中,拉出五条血腥的纹路。当先一名骑马的将领被直接命中,整个上半身眨眼间炸裂,血肉残渣喷向两侧的辽兵,茫然无措的辽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一轮炮弹给辽兵带去了伤害,但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后方的士兵望着失去动能的铁弹丸都在纳闷这玩意儿从哪冒出来的。
他们见识过的远程兵器只有弓箭和床弩这一类,即便对面的乱民中飞出一片投枪也能让他们理解,偏偏这五个铁球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各种意义上的摸不着头脑。
直到五门钢炮不停怒吼,喷射出一批批铁弹丸,才终于有辽军将领将这些杀人无数的弹丸和乱民推出来的五根大铁管联系到一起。
“妖法!是妖法!”
此刻,冲锋中的辽军已经拉近了距离,“复汉军”的一百名火枪兵终于开火,分成三组轮流不断。辽军顿时死伤成片。
他们手里的枪,质量也比十八世纪的燧发枪好,因为用的乃是无缝钢管,同样拉出了膛线。马仙洪早已用“神机百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