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风罗从何而来,用途为何,但莫名其妙又歪到了李随意为何一点都不排斥盛辞月的接触上来。
他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是思绪却根本不听他使唤,像一匹不听话的小马驹,他拉回来一次往外跑一次。
李随意也意识到江焕状态不太对劲,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你是不是真喝醉了?”
江焕叹气,手指按在眉心使劲揉捏着:“可能吧。”
“三殿下酒量这么差的吗?”盛辞月感慨,“我记得你好像就喝了几杯流霞酿吧?后面新叫的酒你都直接倒了的。”
说完她又用手肘戳了戳李随意:“你说是吧?”
李随意点点头,目光慎重起来。
那流霞酿他嫌弃味道只喝了一杯,江焕给她们说着今日不能醉酒以免误事,自己却没忍住多喝了两杯。这东西就这么好喝?
贪杯可不像是江焕的风格。
不对劲。
李随意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余光瞥见盛辞月手中拿着的风罗叶子,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知道流霞酿里面那股熟悉的苦味是什么了。
之前临阳县令为了销毁证据,把风罗苗和麦秸杆一起烧的时候,浓烟中就掺杂有这种味道!再联想到那地下冰窖里的一个个陶瓷罐子,与其说是用来保存东西的,不如说更像是泡酒用的!“尹怀袖!”
他拉住盛辞月的胳膊,急切地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喝流霞酿?”
“啊?”盛辞月一脸懵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跑到了这上面,只能简单回答道:“太容易喝醉了啊,而且醉酒的感觉……太飘了,像是要白日飞升似的。”
听到此处,李随意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他想,他可能知道为何盛扶光被人下安乐散直至严重上瘾都没有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