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声音沉了几分:“透气?跑到这种地方透气?澹台凝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澹台凝霜浑身脱力地趴在萧夙朝汗湿的胸膛上,发丝黏在泛红的颈侧,指尖轻轻画着圈,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还不都是你惯的?”她抬眼望进他眼底未散的戾气,鼻尖微微泛红,“我真知道错了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低笑,他抬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黑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乖乖待在朕身边,看遍宫墙内的四季繁花,不好吗?偏要跑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让朕提心吊胆。”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执拗看得心头一颤,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好,都听你的。我们回去嘛,这里……我真的待不惯。”
萧夙朝的呼吸依旧滚烫,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现在就给朕。”
澹台凝霜却忽然推了推他,挣扎着从他身上坐起来,指尖颤抖着系紧散乱的衣襟。绯红的裙摆垂落,她抬眼望他,眸中带着几分狡黠的软意:“回宫再给你。”她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这儿毕竟是外面,若是被人撞见陛下这般模样,传出去多不好听?”
萧夙朝盯着她泛红的眼角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按捺住翻涌的欲望,翻身坐起。玄色长袍滑落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他动作利落地系好玉带,将散落的衣襟拢好。转身时,他忽然俯身将澹台凝霜打横抱起,让她稳稳地靠在自己怀里,声音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沉稳:“坐稳了。”
他低头理了理她凌乱的鬓发,指尖划过她微肿的唇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朕整整衣裳,这就带你回宫。”
澹台凝霜乖乖圈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带着龙涎香的衣襟,声音闷闷的:“好。”鼻尖萦绕着他独有的气息,方才的惊惧与慌乱渐渐消散,只剩下被他牢牢护在怀里的安心。
萧夙朝抱着她起身时,目光扫过地上凌乱的锦垫与散落的玉佩,眸色沉了沉。他抬脚踢开挡路的酒壶,抱着怀里的人大步往外走,腰间的玉佩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外面渐歇的惨叫形成诡异的对比。
江陌残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目光不敢多看怀中人的模样。萧夙朝淡淡颔首,声音冷冽:“处理干净,回宫。”
“是。”江陌残应声时,眼角余光瞥见皇后娘娘露在外面的脚踝上,还沾着半片落梅状的花瓣——想来是方才纠缠时从鬓边滑落的,被陛下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竟没舍得拂去。
夜色渐浓,銮驾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渐行渐远。包间里的血腥气被晚风卷走,只余下满地狼藉,无声诉说着方才的癫狂与旖旎。
轿撵内铺着厚厚的云锦软垫,颠簸的幅度被精巧的机关减到最轻,却仍挡不住萧夙朝身上翻涌的燥意。澹台凝霜跨坐在他腿间,裙摆被揉得皱巴巴的,刚系好的衣襟又被他不耐地扯开半边,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
萧夙朝的呼吸烫得吓人,澹台凝霜被他折腾得身子发颤,指尖攥着他的袖口轻咬着唇,细碎的痛呼混在轿外的銮铃声里:“痛啊。”
轿外,夏栀栩刚接完江陌残的传讯,握着密信的手指紧了紧,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他抬眼扫过身后肃立的侍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里面活口的骨头敲碎,拖去乱葬岗喂野狗,再请往生殿的人来断了他们的轮回。”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处还亮着微光的阁楼,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放火,烧干净。另外去通知摄政王他们,陛下要回宫了,让他们各自散了。”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转身时脚步声都带着寒意。
轿内的动静愈发暧昧。萧夙朝被那句“痛”勾得心头一紧,却又舍不得停手,直到听见她带着哭腔的抽气,才猛地抽回手。锦袍玉带被他一把扯开,玄色的衣料滑落在地。
“唔……”澹台凝霜闷哼一声,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萧夙朝一只手环紧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另一只手则顺着衣襟滑进。
轿撵碾过宫门前的白玉桥,离寝殿只剩半盏茶的路程。澹台凝霜咬着他的肩头,声音发颤:“忍忍嘛……快到寝殿了。”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呼吸烫得她脖颈发麻。他确实没再动,只是硬物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朕不动,”他哑着嗓子道,“你老实待着,别乱扭。”
澹台凝霜被他这话弄得脸颊绯红,只能乖乖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感受着轿外渐清晰的宫灯暖光。銮铃轻响里,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混着他有力的脉搏,在这摇晃的轿撵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情网。
守在宫门口的内侍远远看见銮驾,刚想躬身行礼,却被江陌残眼疾手快地拦住。江陌残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众人退到两侧——谁都看得出,轿子里的动静,容不得半分惊扰。
轿撵稳稳停在养心殿外,檐角的宫灯在寒风里轻轻摇晃,将暖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上。萧夙朝先理了理自己微乱的衣襟,又拿起一旁的素白大氅,仔细给澹台凝霜裹好,连领口的系带都系得整整齐齐,生怕寒风钻进去半分。他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