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等着,与其说是恩宠,不如说是一场赤裸裸的羞辱。
可她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咬着牙,再次叩首:“臣妾……臣妾告退。”
直到殿门再次合上,萧夙朝才低头看向怀里假装睡着的人,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听见了?故意气她呢?”
澹台凝霜睫毛颤了颤,闷声道:“谁气她了,是你自己要翻牌子的。”
“哦?”萧夙朝低笑,“那今晚朕真去镜殿?”
“你敢!”她猛地睁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眼底却漾着笑意,“去了就别想再进我的寝殿!”
他捉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不敢不敢,朕的乖宝儿还在这儿等着呢,哪儿也不去。”
暖阁里又恢复了方才的静谧,只是那缠绕在空气中的甜腻气息,却比先前更浓了几分。
澹台凝霜指尖在他衣襟上划着圈,眼尾还带着未褪的潮红,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那镜殿等着的那位,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让她真耗到天亮。”
萧夙朝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狠戾:“还能怎么办?随便找个侍卫或是小太监,打发去镜殿‘伺候’她便是。既然那么想承宠,成全她便是。”
“你可真够蔫坏的。”澹台凝霜被他这阴损法子逗笑,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戳,“传出去怕是要惊掉满朝文武的下巴——陛下竟用这等手段折辱贵妃。”
“折辱?”萧夙朝挑眉,捏了捏她的下巴,“是她自己揣着不该有的心思,觊觎不属于她的东西。真当朕看不出来?前几日往朕书房送的那盏茶,里里外外下了三道功夫,又是催情香又是迷魂药的,当朕是傻子?”
澹台凝霜闻言眸色微沉,随即又松了口气似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下来,带着点刻意的勾缠:“那人家今夜呢?总不能也被你随便打发了吧?”
萧夙朝低笑出声,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内室的拔步床走去。锦帐被他随手一扬,簌簌落下,隔绝了外间的光影。他将她轻轻放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榻上,高大的身影覆上来,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你说呢?”
他的吻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落在蕾丝边缘时顿了顿,指尖轻轻勾着那细细的吊带:“自然是……承朕的宠。”
“白日里还没够?”澹台凝霜的声音带着点喘息,指尖抵在他胸前,却被他顺势握住,按在身后。
“你说呢?”萧夙朝咬了咬她的唇角,眼底的情欲烧得正旺,“我的乖宝儿穿成这样,若是不仔细疼疼,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好颜色?”
锦帐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轻轻摇晃,澹台凝霜的轻吟混着他低沉的笑,在静谧的夜里晕开,像一坛刚开封的蜜酒,甜得人发醉。
而镜殿那头,上官璃月还在红烛下忐忑等待,浑然不知一场足以毁掉她一生的羞辱,已在萧夙朝的轻描淡写中,悄然布下。
镜殿内的红烛燃得正旺,七八条粗壮的身影将上官璃月死死按在冰凉的玉榻上,大手撕扯着她身上本就单薄的宫装,锦缎碎裂的声响混着她凄厉的尖叫。
而寝殿这边,锦帐内的喘息正浓。澹台凝霜忽然浑身一僵,侧耳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哭嚎,眼底闪过一丝怔忪。
萧夙朝察觉到她的分心,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听见什么了?”
“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她的声音带着颤,分不清是因为身上的情潮,还是那隐约的哭喊。
萧夙朝低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狠?”他的语气陡然冷下来,“她母亲当年带兵踏平秦族时,可曾想过自己的刀够不够狠?她仗着蒋家势力,顶着康铧悦公主的名头,在你忙着筹谋夺嫡时,暗地里给你下的毒、设的陷阱,哪一样不是要你性命?”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戾气:“乖宝儿,你太善良。这些沾血的事,不该脏了你的手,朕来做就好。”
澹台凝霜被他眼底的狠厉惊得心头一颤,她猛地抬腿圈住他的腰,将两人贴得更紧,声音带着哭腔似的撒娇:“那你……快点嘛……我受不了了……”
萧夙朝被她这主动的姿态勾得眸色更暗,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想快?”他低笑,“那得看你乖不乖——朕想看你主动承宠。”
“做梦都别想!”澹台凝霜嗔怒地瞪他,指尖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锦帐外的风卷着镜殿方向传来的哭喊,渐渐变得微弱。萧夙朝看着怀中人儿媚眼如丝的模样,眼底的戾气被情欲覆盖,只余下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将所有未尽的话语都咽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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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债,总要有人来偿。而他能做的,便是护着怀里这小美人儿,将所有肮脏与血腥,都挡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澹台凝霜浑身发软,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麻,偏偏他还故意放慢,惹得她眼尾泛红,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再折腾我,我咬你了啊?”
话音未落,她已经侧过头,在他颈侧绷紧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