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首个康复中心的夜灯泛着暖黄,却照不透门后的冷意。林野的车刚停在巷口,就看到二楼窗口飘着张星星画&bp;——&bp;是小雨昨天刚画的,边角还没干透,此刻却被绑在防盗网上,画纸中间用黑笔写着&bp;“想要备份,带陈工来东墙”。原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跳至&bp;“18&bp;小时&bp;03&bp;分”,陈工攥着实验日志的手全是汗,日志里夹着的&bp;2024&bp;年实验照片,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张教授肯定在东墙设了陷阱,当年我藏备份时,在那装了‘初心感应锁’,只有我的指纹和&bp;2024&bp;年的旧物能触发。”
“分三组!”&bp;林野推开车门,初心碎片在掌心发烫,“王师傅、张强去救被绑的孩子,卓玛、老周清情感种子余孽,我、陈工、李伯去东墙找备份&bp;——&bp;记住,张教授要的是备份,别跟他硬拼!”
康复中心的铁门没锁,推开时&bp;“吱呀”&bp;响,像&bp;2024&bp;年小雨第一次来这时的声音。走廊的墙上还贴着当年的星星贴纸,有小宇画的&bp;“车车星星”,有法图玛画的&bp;“太阳星星”,此刻却在暗处闪着微弱的紫光&bp;——&bp;是情感种子的余孽,顺着贴纸往空气里渗。“小心!”&bp;卓玛突然把小盒子贴在墙上,淡蓝光扫过贴纸,紫光瞬间淡了,“种子还没清干净,沾到会头晕!”
老周赶紧掏出裂屏的笔记本,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我连康复中心的旧监控!”&bp;屏幕上突然跳出画面:东墙旁绑着三个孩子,是小雨的朋友乐乐、阿明,还有刚从非洲回来的法图玛,张教授举着个黑色遥控器,站在贴满旧画的墙前,“他把孩子当人质,遥控器肯定连着手雷!”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东墙冲,铁面沾着老厂房的泥,在走廊地面拖出深痕。刚拐过弯,就听到张教授的声音:“陈工,别躲了!”&bp;他的手指按在遥控器上,“把你的指纹给我,再让林野把原型机留下,我放了孩子&bp;——&bp;不然我就炸了这面墙,备份和孩子一起埋了!”
陈工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实验日志往身前一挡:“你先放了法图玛!”&bp;他的声音发颤,却透着坚定,“她刚从非洲回来,还没好好画过星星&bp;——&bp;你不是要备份吗?我们可以谈,别用孩子当筹码!”
张教授的手突然抖了,遥控器松了半寸。林野趁机往墙根挪,看到东墙的砖缝里嵌着个金属盒&bp;——&bp;正是初心源备份的藏身地,盒身上刻着&bp;2024&bp;年的星星标记,旁边还缠着根电线,连到乐乐脚下的炸药包。“你当年的实验事故,不是意外吧?”&bp;林野突然喊,“2024&bp;年的日志里,有页被撕了,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张教授的脸色瞬间变了,突然把遥控器往地上一摔:“是!我故意的!”&bp;他的声音裹着哭腔,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张照片&bp;——&bp;上面是个女孩,手里举着星星画,和法图玛差不多大,“这是我女儿朵朵,2024&bp;年她用星桥设备康复时,被黑鸦的假设备换了,病毒让她永远不能笑了!我留着备份,是想救她,不是帮黑鸦!”
所有人都愣住了,卓玛怀里的小盒子突然传出朵朵的声音&bp;——&bp;是张教授藏在里面的录音,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我想笑,可是脑子里有东西堵着……”
“你早说啊!”&bp;陈工突然冲过去,实验日志往张教授手里塞,“我们能帮你!2024&bp;年的抗体还在,原型机激活后能中和病毒,你不用拿孩子冒险!”
可就在这时,乐乐脚下的炸药包突然&bp;“嘀”&bp;的一声,红灯开始闪烁&bp;——&bp;是黑鸦远程启动的备用程序,张教授也慌了:“我没按!是黑鸦!他们早就控制了遥控器!”
“快拆炸药!”&bp;李伯突然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布套&bp;——&bp;第九个破洞还沾着北极的冰碴,布面上的焊锡印子泛着旧光,“这布套裹过&bp;2024&bp;年的烙铁,有初心温度,能暂时挡住炸药信号!卓玛,快用小盒子找引线!”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地上,淡蓝光顺着电线爬,很快找到引线的接口:“在砖缝里!需要用&bp;2024&bp;年的旧物当‘信号锚’,不然一剪就炸!”
“用我的画!”&bp;法图玛突然喊,她的手还被绑着,却使劲往墙根挪,“我这画里有&bp;2024&bp;年卓玛姐姐的贴纸,能当锚点!”
小宇赶紧冲过去,把法图玛的画往接口旁贴&bp;——&bp;画纸上的星星贴纸泛着光,卓玛趁机用剪刀剪断引线,炸药包的红灯终于灭了。三个孩子扑进大人怀里,乐乐攥着半块棉花糖哭:“刘叔说棉花糖能带来好运,果然没骗我……”
张教授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我错了……&bp;我不该信黑鸦,不该用孩子冒险……”&bp;他突然把钥匙往陈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