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给身后跟她一起进来的女官。
反手间寒月斩已抵住太子喉结:
“她怀揣于阗国书入京,代表西域三十六部。”
王枕微的声音无比冰冷:
“您是要用边境十万将士的血,来暖您的鸳鸯帐?温柔乡?”
质问的话说出口,王枕微手上的刀不由得往前又送了送。刀尖又进半寸,一滴血顺着杨景琰的衣襟流下。
杨景琰瞧着被拖走的于阗公主,却突然低笑起来,他指尖抚上刀背:
“太子妃这般动怒……”
杨景琰忽然迎着寒月斩的锋芒向前一步,刀尖刺破肌肤的瞬间,他眼底泛起病态的愉悦。
“莫非是吃醋了?”
杨景琰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般的笑意,王枕微握刀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颤一一这个疯子!
“有病!”
王枕微嫌恶地撤刀后退,刀柄在掌心烙下深深的印子。
杨景琰得逞般轻笑出声,蟒袍衣襟散乱地敞着。他料定,王枕微不敢杀他。
确实,杨景琰一为储君,二为自己的丈夫,王枕微确实不能杀他。
王枕微无奈的看向手中的刀,反手一刀劈碎房中放着的案台,只为泄愤。
案台上的琉璃盏碎裂,碎片飞溅中,杨景琰的笑容终于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