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俯身时,腰间玉佩纹丝不动,唯有袖中龙涎香幽幽浮动:
“朕倒是好奇。…”
冰凉的手指突然钳住胡贵妃的下巴:
“一个疯疯癫癫的痴傻妇人,是怎样掐准好时机跑到立政殿去见嘉仪的呢!”
胡贵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脏污的衣袖扫落案上茶盏,破碎瓷片割破她的脚踝,她却恍若未觉,反而凑近皇帝耳边神秘兮兮地低语:
“立政殿?那里可是能放纸鸢吗?陛下知道吗?”
皇帝眸色一沉,猛地掐住她脖颈将人按在榻上。胡贵妃也不挣扎,只是痴痴望着帐顶摇晃的流苏,哼起荒腔走板的童谣。
皇帝终究还是松了手,他忽地低笑一声,那笑声在森冷的殿内幽幽荡开。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龙纹玉佩,语调陡然转厉:
“朕容你装疯卖傻,苟延残喘不过是念在这些年,你伺候得还算称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找嘉仪……
“孩儿,我的孩儿!你还我的孩儿!”
胡贵妃突然抓住皇帝的衣摆,口中痴痴念着。
“你还敢提那孩子?!你真当朕不知道?”
皇帝甩开胡贵妃,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你与景琰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