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为自己才受的伤。
姜青釉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感谢的话说的也实在太多。
这才想做些事情来报答谢淮钦。
看到谢淮钦清醒,赶紧询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还会包扎?”
谢淮钦答非所问。
“那当然了。”
“战场上医师不够,很多受了伤的士兵无人照顾。”
“我娘便带着府中的丫鬟为伤者包扎。”
“我从小跟在我娘身边,自然学了些。”
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姜青釉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战场虽苦但有父母在身边,也是十分欢乐的。
十岁之后,她就被留在了皇城将军府。
从此想要见父母一面难如登天。
后来出嫁,要守着宫里的规矩。
要时常在余贵妃跟前尽孝。
自个母亲那边,就只有逢年节才可见一面。
再后来,母亲跟着父亲一起战死沙场。
姜青釉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姜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是整个国家的英雄。”
谢淮钦的本意并非勾起姜青釉的伤心事。
“没什么的,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姜氏族人死了七年,再多的困难姜青釉一个人也过来了。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吧。”
一直到现在谢淮钦滴水未进。
昨日打来的野兔因着谢淮钦还在昏迷。
全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此刻人既然苏醒,自然是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不必了,你待在这里本王自己去。”
虽然受着伤,但他也没有要一个女子为自己找吃的。
姜青釉还没说什么,谢淮钦自己强撑着走了出去。
她本意也不太想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虽说谢淮钦于她有恩,但姜青釉现在可十分惜命。
安静待在原地,等谢淮钦回来。
谢淮钦就没有姜青釉那般好运。
一个活物都没有看到。
在周围找了许多野果充饥。
再远的地方,他担心姜青釉安危也不敢轻易去。
“淮州地界本王从未来过,周围地形也不太熟悉。”
“不如就在这里等流音他们找来吧。”
“以免咱们出去就碰到那群人,若本王一人也可突围。”
“但加上一个你就不敢保证。”
谢淮钦十分冷静的和姜青釉分析。
半点不见慌张模样。
“你怎么看不起人呢?本小姐自小习武再怎么说也是有自保之力的。”
姜青釉很不满意。
谢淮钦这话实在太看不起她了。
谢淮钦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姜青釉。
“我承认确实没你强,但当时也是事出有因。”
“若非月影跟在我身边,我还要分心护她,那些两个人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被谢淮钦这么看着,姜青釉也有些心虚。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弱。
“况且我嫁给谢之序八年,日日伺候余贵妃。受她刁难不说,还要循规蹈矩。”
“这剑我这么久不拿肯定是生疏了。”
姜青釉为自己找了各种理由。
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听此谢淮钦轻笑一声,到底没在拆穿他。
王府侍卫经过一夜的休整,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李副将带着士兵们在周围找寻了一夜。
一点谢淮钦和姜青釉的踪迹都没有。
雪苑和流音十分着急。
连带着对众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王爷和小姐不会真的被那些人抓走了吧?”
“都怪我,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小姐也不会受伤了。”
月影的眼泪流了一夜。
若非为了保护她,姜青釉也不会被那些人砍伤。
早知道她就不和姜青釉一起出来了。
除了伺候姜青釉,别的她什么都帮不上忙。
完全成了大家的拖累。
雪苑虽然很想安慰月影但此刻她也是焦头烂额。
对着月影不说责怪的话就已经不错了。
内心对月影的话很是赞同。
姜青釉被人抓走,当然要怪月影。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
“赶紧想想如何找到王爷和四小姐才是正事。”
流音最怕女人哭了。
昨天雪苑哭的时候他都手忙脚乱。
这会儿更是头疼不已。
周围找寻了一夜,流音已经筋疲力尽。
再没有心情去管旁人如何。
若非觉得月影哭的太过吵闹,他定然也一句话不说。
“将军这片林子深处有一处悬崖,悬崖下是一汪湖水。”
李副将手下的一位士兵,走到李副将跟前说起周围的地形。
“你的意思是容誉王会在那儿?”
李副将看着说话的人。
内心思考谢淮钦和姜青釉会在那个地方的可能性。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