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微微攥紧了指尖,心绪复杂的开口道,“谢谢。”
赵青澜没回她,姿态闲雅的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着,漫不经心摩挲过尾指上的那枚银戒。此情此景,像极了他第一次去宋家与宋兴尧交易之时。
无形威压蔓延,宋祈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方才那则分居建议写得不合他心意?
正自顾头脑风暴间,赵青澜开了口:“理由。”
他漆黑眼眸直直朝她看来,“为什么忽然要搬出去?”
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自己拉不下脸开口,在用这种方式敲打她主动挑明?
宋祈宁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索性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话毕,死一般的沉默开始蔓延。
她看着他阴晴莫测的神色,没了耐心,质询:“你怎么不说话?”
想到昨天京戏任教授承诺她的舞蹈版权费,她很是有底气。
“你放心,我自己有钱的,可以租到房子,一定不会再反悔回来赖着你的。”
“至于答应要给你的名单,我不会. . . .”
“宋祈宁。”
他打断她的话,说话间,薄唇勾起,狭长好看的凤眸也微微上扬,是很明显的笑意。
“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
这不是宋祈宁第一次看他笑。
但之前,他的笑或算计嘲讽、或蔑视戏谑,总之,并不真切。
但此时此刻,这笑如此真实,好像冰封的长河融化,暖融融荡开的春日清泉,一片清风蔼月。宋祈宁一时不察,被晃得看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