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上一次25两就让他们翻了新房、养了黄牛、送孩子进了村塾。
这笔呢?那是半辈子的安稳!
最沉得住气的云仲压低声音规划道:“这钱,存放一部分,几个孩子的束修留出来。剩下的,置办良田。地是根本,灾年饿不死!”
云季补充说:“再添一头小牛犊,既能种地又能积肥。”
讨论热烈,却无一人提挥霍。
云初这时开口了:“突然置办良田,又是买小牛犊的,到时候村里人肯定会问起,是发了什么横财了。到时候怎么说?”
“直说是找到野山参了吗?”
“那怎么办?难不成把这些银子都给藏着吗?”云季开口道。
云初开口道:“本村不能买田,可以去别的村子买,到时候佃给别人种。或者去镇上、府城买个小院子。”
昏黄的油灯光线下,云初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潭,激起了无声的巨浪。
空气中那股骤然降临的沉默,沉重得几乎能凝成水珠。
云老爷子摩挲银票的手停下了,云仲紧锁眉头,云季则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是啊,只顾着激动于这笔横财的未来,竟忘了这泼天的富贵也可能是祸端的引子。
村里那些刀子似的目光和戳脊梁骨的闲话,他们是领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