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在和一位货运公司经理交谈时,经理擦汗的频率明显高于正常,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赵承平便意识到对方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张错综复杂的商业关系网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而其中一家建筑公司,如同黑暗中的一抹诡异亮光,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觉。这家建筑公司去年中标了市里的重点工程,那可是一项备受瞩目的大型项目,涉及到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是市民们翘首以盼的民生工程。
赵承平来到市住建局的档案管理室,这里堆积如山的文件散发着陈旧的纸张气息。
档案管理员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和蔼与认真。在他的协助下,赵承平翻找出了该工程的招标和验收资料。
当他翻开招标资料时,看到当时负责招标的正是高育良分管的部门,心中不禁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仿佛看到高育良在幕后操纵着一切,那只黑手在黑暗中肆意挥舞,将本该公平公正的招标变成了一场闹剧。
他继续查阅工程验收资料,眉头却越皱越紧。
资料里对工程的评价全是溢美之词,被评为优秀项目。
赵承平紧握着那沓工程验收资料,愤怒与不甘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那些用华丽辞藻堆砌的溢美之词,此刻在他眼中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眼且刺痛。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盯着资料上那些虚假的夸赞,仿佛要把它们看穿。“这些昧着良心的评价,究竟收了多少好处!” 他低声咒骂着,声音里满是愤懑。
他清楚,这建筑公司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秘密,而高育良那狡黠的身影,似乎无处不在,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一切。
每一个疑点都像是高育良精心布下的棋子,环环相扣,试图将真相掩埋在黑暗之中。
带着满腔的疑惑与追查到底的决心,赵承平一头扎进了对这家建筑公司的深入调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城市的薄雾,他便已经穿戴整齐,匆匆走出家门。
他穿梭于城市的各个政府部门、企业机构之间,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他来到税务局,狭小的档案室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灰尘的味道。赵承平站在一排排档案架前,和工作人员耐心地沟通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衬衫后背。
工作人员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翻找着,每抽出一份文件,赵承平都急切地凑过去查看,眼睛里满是期待。
在住建局,他和负责档案管理的老大爷软磨硬泡。老大爷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起初对他的要求有些犹豫。
赵承平微笑着递上自己的证件,诚恳地说道:“大爷,这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案件,关乎着城市的公正和百姓的利益,您就帮我这个忙吧。”
老大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去帮他寻找相关资料。
每一次走访,每一次查阅资料,他都全神贯注,额头的汗水不停地滚落,他也顾不上擦拭。
他希望能从纷繁复杂的信息中找到关键的突破口,就像在黑暗的迷宫中寻找那一丝微弱的光亮。
在市工商局的档案库里,昏暗的灯光下,赵承平费了好大的劲才调出该建筑公司的注册资料。
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公司的点点滴滴,有些字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模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信息,眼球布满了血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愈发加快,仿佛即将揭开一个重大的秘密。
当看到公司实际控制人的名字时,他心中猛地一震,就像被重锤击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资料差点滑落。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核实,他发现这个实际控制人竟然是高育良的远房亲戚。
这个发现让赵承平的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多年来笼罩在心头的迷雾瞬间被吹散。
他靠在档案室的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 “哒哒哒” 的声响,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之前调查中发现的种种疑点,工程招标时那些莫名其妙的条款,明明实力并不突出的建筑公司却顺利中标;
验收时,那些明显的质量问题却被视而不见,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高育良利用自己的职权,让远房亲戚控制的公司中标重点工程,再通过不正当手段让工程顺利通过验收,从中谋取私利。而这个远房亲戚,就像高育良的一枚棋子,在背后操控着公司的一切,替他挡住外界的视线,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承平继续深挖,了解到这个远房亲戚平时很少露面,仿佛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公司事务都由代理人打理,那代理人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精致的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每次和人交流时,脸上都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但眼神里却透着精明和警惕。而这种让远房亲戚在幕后操控,代理人在台前应付的安排,明显是为了避嫌,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