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残血。
青松真君更是狼狈,他催发的青木术法被鬼雾一触即溃,化作枯槁飞灰,数只鬼将尖啸着扑至,腐朽的鬼爪带着撕裂神魂的阴风当头抓下!
青松真君脸色煞白,连忙催发护身灵器,清滢滢的光罩险险抵住鬼爪,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光罩剧烈波动,眼看就要破碎,……
阴煞鬼雾的恐怖侵蚀之力瞬间弥漫开来,与战场原有的灵力、魔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那粘稠的黑雾如同活物,贪婪地舔舐着一切蕴含生机的血肉。
“结阵!先御外敌!”
正魔双方的元婴强者,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彼此厮杀?
遮天蔽日的鬼军足以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了致命的危机,他们施法抵挡,与此同时,纷纷朝着唯一生路禁制大阵逃去。
“向我靠拢,不可力敌,借禁制大阵之力抵御鬼域!”一声威严的断喝压下混乱的鬼啸与术法轰鸣。话音未落,天衍宗-惠静真君手中拂尘一扫,万千银丝暴涨,化作坚韧的星网,暂时圈住了一片区域,将数位正道元婴修士护在其中。
生死关头,极阴宗的玄阴魔君沙哑地开口道:“诸位,本座万鬼魔幡可助尔等暂避!”
话音未落,一面漆黑如墨、幡面翻涌着无数痛苦扭曲鬼脸的巨幡轰然展开,玄阴魔君立于幡下,周身魔气狂涌,注入幡中。
万鬼幡迎风怒涨,阴风怒号,无数鬼影尖啸着冲出幡面,竟暂时在汹涌的阴煞鬼雾中撑开一小片污浊的魔域!
这魔域虽小,却带着极强的腐蚀与吞噬之力,与阴煞鬼雾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嗤嗤”声,数道攒射而来的惨白骨矛撞入这片魔域,瞬间被翻涌的魔气和厉鬼撕扯啃噬,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玄阴老魔!”
“是万鬼幡!”
众魔道元婴修士见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化作各色遁光,冲破混乱的战场,拼命朝着万鬼幡撑开的魔域冲去。
血溟魔君刚刚躲过一波鬼将的鬼爪,浑身血气萎靡,此刻也顾不得其他,血光一闪,狼狈地遁入魔域范围。
血溟魔君大口大口地喘息,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古殿禁制大阵,李长风消失的方向。
“刚才那人是谁?你们谁认识!”
血溟魔君嘶声咆哮,惊怒交加地问,他纵横南疆魔道数百年,自诩见多识广,却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纯粹的剑修,更别说对方竟敢引鬼域祸水东流!
“不认识!”
“从未见过此人!”
“剑意纯粹,气息锋锐无匹,绝非我魔道中人!”
聚拢在万鬼魔幡污浊魔域下的几位魔君纷纷开口,对其恨之入骨。
他们彼此交换着惊疑的眼神,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茫然,这等元婴剑修,放在任何一方都该是赫赫有名之辈,怎会如同石头缝里蹦出来?
另一边,惠静真君的星网光罩内,几位正道元婴修士也惊魂甫定。
“诸位道友,方才那剑修……”青松真君面色苍白,死死盯着禁制大阵,皱眉不解:“其剑元精纯浩荡,似有古意,霸道绝伦……我正道各派元婴剑修,有如此修为路数的,屈指可数,此人……绝非我所知的任何一位!你们谁认得!”
“我也不知!”天剑宗陈岩真君环视现场众元婴真君,皱眉道:“那身法诡异莫测,能从我等术法、剑气缝隙中穿行如游龙,绝非等闲传承,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惠静真君面容古拙,拂尘挥洒,维持着星网光罩,抵挡着鬼雾与骨矛的冲击,眉头紧锁:“贫尼亦不识得,观其行径,如此轻松冲入禁制之中,目标明确,对殿内之物怕是志在必得,……,甚至不惜引来鬼域阻止我等。”
“此人使得身法,倒有几分像本宗“太虚游龙步’神韵!”青玄宗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眯起眼,皱眉道:“然,此人一身剑道修为煞气凌然,剑元刚猛酷烈,与本宗几门剑修传承的路数截然不同!绝非本宗之人!”
“太虚游龙步?”陈岩真君目光一凝,怀疑道:“贵宗什么身法能做到这等地步?”
“不错,不过,需修炼至大圆满境界的太玄游龙。”青玄宗老道点头,神色凝重:“或许只是神韵相似,细节处天差地别,此人功法路数,闻所未闻!”
众正道元婴修士商议许久,未能确定闯入禁制大阵中剑修的身份,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一层更深的阴影。
这突如其来的元婴剑修,身份成谜,手段狠辣,更带着足以威胁他们性命的恐怖鬼域。
他为何能避免被禁制大阵反噬?
如今,他抢先一步冲入那核心古殿,古月宗的传承至宝岂不是都要被他所夺。
眼下,他们身处阴煞鬼域之中,容不得半点耽搁。
古殿禁制外,阴煞鬼域如活物般翻腾挤压,万鬼魔幡撑开的污浊魔域与惠静真君的星网光罩,在鬼雾冲击下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
“撑不了多久了!”玄阴魔君脸色铁青,魔幡上鬼脸扭曲尖啸,承受着巨大压力。
惠静真君拂尘银丝根根绷直,传念现场众元婴修士道:“鬼域势大,远超预估,禁制大阵是唯一屏障,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