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元婴修士,需调遣的,毫无疑问指向李氏家主-李长风本人。
听完后,李长风面色沉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目光在十个儿女身上缓缓扫过。
众李氏二代感受到父亲的目光,立刻挺直了腰背,眼神中既有面对重任的肃然,也隐隐透着一股被父亲认可的期待。
“嗯!”李长风微微颔首,沉吟片刻,示意道:“既然上宗下达诏令,不得不从,清儿你随我同往!”“嗯!”柳清儿展颜一笑,欣然点头。
“平儿,在家族附属筑基修士中点五位陪我们前往,应诏期间福利待遇翻倍!”李长风看着主管家族事务的李云平,指示道。
闻言,李云平眉头微蹙,忧虑道:“父亲,征调家族附属筑基修士顺您应诏,恐有难处。”“哦?”李长风目光落在李云平身上。
“青玄宗的讨魔令已传遍附属诸岛,极阴魔宗凶名赫赫,极阴老祖虽遭重创,但其炼虚恐怖修为的余威犹在;被征调的附属家族人心惶惶,此刻征调,若征调本家族那些附属修士只怕应者寥寥,若是强征,恐易生怨。”李云平直言不讳,向李长风详细解释道。
话音刚落,几个年轻身影猛地站出。
“爹!附属修士畏缩,孩儿愿往!”李云逸走出人群,挺胸看着李长风,眼神锐利,自信道。“父亲,我也去!”李云霜紧随其后,秀眉紧锁。
“还有我!”
“姐夫,算我一个!”
李云逸话音一落,数位二代子弟,还有黄月灵,纷纷出言请战,战意灼灼。
“胡闹!”
李长风沉声低喝,元婴灵压爆发,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身上,黑着脸怒斥:“都活的不耐烦了?抢着去那等战场送命?”
众人呼吸一窒,被其磅礴的元婴威压所慑,个个噤若寒蝉。
“李氏核心子弟是家族根基,是家族未来的柱石,你们的职责是不断变强,留有用之身为家族出力,为家族镇守基业,而不是去宗门战场,白白送掉性命。”李长风怒其不争,语气极重地训斥。众人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长风的目光,胸口如压巨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李云逸嘴唇动了动,似想再争辩几句,却被李长风一眼扫来,硬生生把话吞回肚里,缩着脖子不敢再出“哼!”李长风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李云平脸上,决定道:“附属修士畏难,无非是筹码不够;福利翻倍不够,那就三倍,四倍!五倍!咱们李家给得起,总会有人会为了足够的利益冒险!”“是!父亲高见,平儿记下了,许以重利,尽快募得五位筑基同行!”李云平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父亲的决断,躬身应道。
李长风微微颔首,不再看面色复杂的众儿女,道侣们。
“清儿不善战事,长风,让我跟你去吧!”
就在这时,院外的墨无尘身影匆匆而至,出声央求道。
“师傅,你不在静室休养,跑来这里干嘛!”柳清儿连忙出声制止。
“墨兄,你别跟着他们瞎胡闹,我在青玄宗还有几分人脉,清儿跟着我,我自有办法保她,你还是帮我看好家族基业,免得被人祸害了。”李长风笑着婉拒道。
听了李长风的话,现场众女,李氏二代齐齐展露一个憋笑的表情,都不好意思拆穿他。
连跟有师徒情谊的青鸿真君都被他惹怒了,甚至狠狠干了一仗,他在青玄宗跟其他同门的情谊,可想而知。
“是啊!师尊,天星岛的护岛大阵是您布下的,由您守着我和长风才能放心,有长风照料,此行我定能顺利归来。”柳清儿连忙接茬,笑着安抚道。
次日清晨,碧波岛。
磐岳灵舰疾驰而至,缓缓悬停在码头附近,乌沉舰体泛着金属冷光,厚重灵压弥漫。
李云平带着五位筑基修士垂首肃立,气息沉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敬畏。
李云平上前一步,对舰首负手而立的李长风躬身道:“父亲,五位筑基同道已至。”
说着,李长风侧身,为李长风一一介绍:“这位是碧波岛管事-刘震,拥有筑基中期,擅长土系术法。”一位身材敦实、面容憨厚的汉子连忙躬身,声音微颤:“晚辈-刘震,拜见家主,真君威名,响彻千星湖域,刘某早已如雷贯耳!”
李长风目光扫过,微微颔首。
“父亲,这位是黑礁岛孙家的孙文海,筑基初期,精于水系遁法。”李云平继续介绍一个身形瘦削、眼神精明的中年修士道。
“孙文海拜见家主!久仰家主风采,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孙文海激动地道。
很快,在李云平的介绍下,年迈的筑基修士-周通,赤红脸膛的醉汉修士-赵兴,一位筑基巅峰的六旬女修-钱九娘,纷纷上前拜见,恭敬不已。
李长风一眼看穿了他们底细,有的是为儿孙子女博前程,有的是穷困潦倒,为了灵石应诏,唯独为了最后搏一搏金丹道途的钱九娘修为最为精神。
李云平介绍完毕,五人都垂手侍立,不敢直视李长风,元婴真君的威压,哪怕只是自然流露,也让他们如芒在背,心跳加速。
五人眼中,除了敬畏,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向往。
天星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