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之上,夜里的星辰早己高挂于明月之下了。
每当微风袭来,倒是刮得那堆篝火呼呼作响。
只是这篝火前的景,看上去多少有些让人无法表达其情绪。
因为即便有秦子澈临别前的再次输炁,可现阶段的东方玥依旧很虚弱,所以这会儿的她,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不会有多余的动作和行为,说句好听的,那就是能躺着她绝不会站着。
其实对于自身的这些变化,东方玥自己也都糊里糊涂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夜之后,她的神魂对于炁的需求量是越来越大的。
起初她和秦子澈还没有因为盗图一事而被世道卷进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每天对炁的要求其实也就那样了,远不是现在的这个情况。
现在的她对于炁的需求,是非常夸张的,甚至可以说,一旦秦子澈两三天没有给自己输上一些炁,她体内身为狗的那部分灵魂就会渐渐觉醒,而这部分灵魂觉醒的代价,就是她身为昊天剑宗的少宗主的神魂,就会在这具躯壳里被压制。
短时间内的压制,她还有信心能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可一旦这样的压制所出现的频次越来越高,她还当真说不准,到了那个时候,在这副身子骨里,到底是人的神魂多一些,还是狗的灵魂多一些了。
就因为她前些日子,因为炁的短缺而误伤了秦子澈!
其实东方玥根本就舍不得伤害秦子澈,她那一次的发狂行为,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神魂被狗子的灵魂给压制住了。
也正因那一次过后,秦子澈才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始不断地向他体内的那个本源簇系统借炁,以确保他可以不间断地为东方玥输炁。
而现在
(噗噗噗)
那是篝火燃烧木炭的声响。
而秦子语呢,她就只是将虚弱的东方玥给搂在怀中,丝毫不敢撒手。
时不时地,她会抬着头看几眼天上的星星,也不知这妮子的小脑袋瓜儿里都想些什么,时而会笑一笑,可绝大多数的时候,她是眼眶里都噙满了泪水。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月亮都要小眯一会儿的时候,在绝对的死寂当中,杀机如毒蛇般瞬间暴起!
毫无征兆!
瞬间降至!
当那抹耀眼的赤红瞬息照亮了秦子语的面门
(一声犬吠)
东方玥原本浑浊的狗眼,竟骤然爆射出一阵精光,而随着那抹赤红最终砸向了她和秦子语
(嘭)
随着这一声的闷响,秦子语愣是被东方玥给撞飞了出去,而就在她离开原地的刹那
(轰隆隆)
当那抹赤红色的光团彻底将小妮子方才坐着的位置给轰出了一个半米有余的坑
更神奇是在于,随着光团彻底消散,余下的那个坑的西周,竟被一层层的火焰给点燃着。
这
不等秦子语反应过来,一道矫健如猎豹的身影自风蚀巨岩的阴影中鬼魅般滑出。
在月光的映射下,深褐色的连帽斗篷将她全身严密包裹,兜帽深垂,面容隐于绝对的暗影之下。
唯一暴露的,是一只从斗篷下伸出的手。
就在东方玥还没搞明白,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路的时候,一团新的赤红色火球,就己经被对方给再度丢了过来。
没有所谓的吟唱
更没有所谓的施法前摇,有的就当真是瞬间发动的攻势。
当那枚火球就如同被无形之弦射出,在撕裂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嘶鸣,而她这一次的目标,就己经不再是秦子语这个小妮子了,而是东方玥!
只因她己然发现,这条其貌不扬的狗,才是真正的擅闯者!
阿拉斯托,亡者之城!
她作为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守陵人,这本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而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将这群不法之徒尽数驱赶,毕竟她己得到消息,阿拉斯托的深渊封印己经出现了松动,而她这次前来的目的,也是为了深入那里,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几千年了,这道封印都没松动过分毫!
可为何在这短短的几年间,村子里的那口大钟就没消停过的?
每当深渊的触手想要窥视这个濒临崩坏的世界,村子里的那口钟,就会响个不停,duangduangduang的。
而现在,当她赶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在阿拉斯托的入口处,竟有专人在把守,这还得了?
这不等同于在告诉她,己经有人擅闯禁地了?
那地底下的东西,她比谁都晓得,那种力量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去掌控得了的,她作为站在深渊面前的那些人,她对深渊的理解,自然是要比一般人来得强烈的。
那两尊太古时期便驻守在甬道的金刚,其目的不就是为了镇压甬道深处的秘密?
那座被时光所遗弃在这个世上的古老之邦!
在她所了解的历史里,那个地方,叫阿拉斯托,是亡者之城,而在东方人的历史中,它的名字,叫太乙宫!
越来越近
甚至连温度也变得灼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