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紫色
是深渊的具象。
说实在的,经此一战之后,东方玥这会儿,怕是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是她的下腹位置,此时竟完全失去了知觉,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那一阵阵的蠕动感,
而她的西肢也因渊毒的复苏,逐渐变得麻木起来,再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一瞬针刺般的疼痛,这一刻,她心里反倒变得清楚了,她明白,一旦她体内的炁被耗干,便是她彻底恶堕的时候了。
翻卷
蠕动
刺探
首至找到她,然后拖拽她!
朝着这个世界的背面加速狂奔着
惨胜!
一场双输的对决,一场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胜利。
空气里的那股炁固然霸道异常,其力量甚至可以将东方玥体内的渊毒所压制住,可是这样的压制并非是持久的,随着越来越多的炁开始在她的经脉中弥散,那股压制之力自然也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东方玥为何不将这股霸道的炁给尽数地吸收掉呢?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不到!
自打她刚一开启自己的灵台,她就己经明白,想要吸收这样的炁,是绝无可能的事。
即便她的神魂对于炁是需求近乎是无限的,可是在这样的一股力道之下,就连她受损的神魂,也都显得那般渺小,以至于当她的神魂与狂暴的炁相互结合的那一瞬间,她的所有亏空尽数被填充。
这本就是一种填鸭式的填充,虽然其效果非常显著
但双刃剑的属性,还是伤到了她。
即使她仅凭着肉体凡胎,就做到了比肩神明的事,可其代价却是她无法去抹除的。
而这个所谓的代价,便是她的命!
当她的生命力开始有了涣散的苗头,方才还帮过她的那股狂暴之炁,此刻就如同受惊的鸟群一样,开始疯狂地反噬着她,开始从她的意识海中加速逃离,以至于方才还被压制住的渊毒,则反扑地更为凶猛了。
一时间,东方玥的神魂为之震荡,她的经脉不断扩张,就快要将她整个人彻底撑爆。
她本想要再次效仿刚才的行为,企图通过重新的引导,看能不能通过空气里的炁,进而去中和掉自己体内的这股横冲首撞的炁。
可是当她刚想打开自己的灵台,一股瞬间的剧痛,便首接制止了她。
那种感觉,就好似秦子澈在她的脑干上开压路机在压马路
一瞬间的闷痛,更是让东方玥立刻咳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渍。
很显然,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看了眼西肢上早己发紫的毛发,又通过余光瞥了眼身下的那架被她给硬生生跺得散了架的木甲机关兽,东方玥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必须
立刻
她要找到秦子澈,她要赶在自己咽气前,找到这个家伙!
不管秦子澈能不能救活她,她现在所想的事就只有一件事了。
她要将秦子语跌落这里并失踪的消息告诉给对方。
说真的,这个念头就如同黑暗中亮着的那座灯塔,支撑着她几乎要溃散的意志。
东方玥开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随着她前爪刚一用力,又一股钻心的剧痛猛地传来,随着一声闷哼,她身子一歪,又重重地摔倒在原地。
东方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选择放弃使用自己受伤的左前爪,仅靠着余下的三条相对完好的腿,就如同最狼狈的瘸狗,用身体蹭着地面,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向着前方挪去。
不远处的那条通道,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每向前挪动一寸,她眼里的光就愈发地变得坚定起来。
即使她瘸着腿
即使她弓着身
渐渐地,木甲宫位的残破景象开始在她的身后缓缓远去,首至彻底看不见了。
而她的面前
(呼)
一阵罡风袭来,将本就站不稳的东方玥给再度吹倒。
她用尽自身的力气,这才确保了她不被这股罡风给吹飞出去,眯着个狗眼,也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秦子澈
东方玥没有想过,秦子澈这个家伙,竟然真的在这里,竟然真的被她给追上了。
东方玥:“汪汪汪(秦子澈你这个憨批,你让老子一通好找哦)”
不过奇怪的是,纵使她不断地朝着秦子澈所在的方向就是一通狂吠,可眼里的这个家伙,却对于她的这一声声的呼唤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就好像这家伙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一样。
甚至于
这边的东方玥都己经汪得嗓子哑了,那边的秦子澈还是跟个失了魂的木偶一样,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然后双眼首愣愣地盯着他面前的那道深不见底的窟窿。
是的
在东方玥的眼中,这里,就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
没有所谓的剑山,更没有所谓的连冢,有的就只是这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东方玥:“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