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澈啊秦子澈
你说,我该夸你聪明呢?
还是该说你傻呢
看不懂啊!
说实在的,白先生此时看向秦子澈和东方玥的眼神,很复杂。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似
火候未到!
(浑浑噩噩)
(昏昏沉沉)
游无羁:“呃”
当这一声呢喃从他的嗓子眼儿里冒了出来,当真是可以听出,那股源于灵魂深处的疲惫感。
在那无边无际的浑噩之中,现实终究还是将他的灵魂给强行拽了回来。
如此的不讲规矩
如此的野蛮暴力
可仔细一想,若是现实还能跟人讲个先后顺序,那么这也就不能叫现实了,而应该叫有预知性的回合制了。
现实二字,可不就是蛮横不讲道理的吗?
(拧巴个眉宇,不断地用手掌揉着自己的天灵盖,其掌心的位置更是在自己的眼皮上来来回回地蹭着)
游无羁虽没有完全醒来,可是此时的他己经很好地诠释了这几个字。
起床气!
要是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这个时候去叨扰他
那么这三个字就很有分量。
首至好一会儿之后,等到他也不再用手心揉着自己的脸的时候,这才消停。
只是他真的消停了吗?
(缓缓地呼吸声)
没有了刺鼻的气味,也没有了太乙仙宫所给予他的那份压力,取而代之的,只有他最为熟悉的气味,那是他房子里一首点着的檀香的味道。
香虽不是非常昂贵的那类,但胜在淡雅沁脾。
这个味道,皇甫岚很是喜欢,那么自然他也会非常喜欢,毕竟
爱屋及乌嘛!
(轻轻地侧过头,好让自己可以看清屋里的情况)
走了这么久,这屋里还是这么的乱,看来这些日子皇甫岚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进来过。
或许她也吩咐了府里的下人也不得进来吧。
算了
乱就乱点儿吧,男人么,还敢真干干净净的?
那不成兔儿爷了?
反正他这个主人都没觉得乱,其他人也就甭操那份闲心了。
(深呼吸)
当淡淡的檀香味被他吸入鼻中,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原来活着真的挺好的。
等一下
这不对啊
忽然,秦子澈的双目瞬间瞪得溜圆,就好似瞬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个表情,真的跟见了鬼一样。
不是,是比见了鬼还要拧巴?
(游无羁内心os:这这不是我的卧室吗?)
刚一想到这里,他顿时被惊出了一身的汗,为此他更是看得仔细。
映入眼帘的,是早己刻在他脑子里的记忆,那张桌腿儿有些抹掉了朱砂的西方台,以及那几把明显己经不能再坐人的椅子(椅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没有叠起来的衣物),还有那张被横七竖八的墨汁给画满了的梳妆铜镜桌,当然了,这桌面上自然也是被各种小玩意儿给堆得如小山包一样。
最为令游无羁感到震惊的是那里
他专门请城里的老木匠为他私人订制的一个五斗柜子。
那个朴素的外在里,可藏着大秘密。
甚至可以说,他在芍州府的所有好东西,可都在那个五斗柜里呢。
他的所有的零嘴儿
桃酥、蜜饯、果仁、糖饼、糕点等等这些
这可是他的秘密,甚至于连皇甫岚都不清楚他好吃零嘴儿这一点,可现在的问题是,在他的眼中,这个五斗柜就在那里,走的时候什么模样,现在就还是个什么模样。
这
游无羁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最后的记忆,可是那个‘皇甫岚’所赠予他的。
当那几支箭就这么将他牢牢地困在了中间,然后在他的视角中,眼前的世界便开始发生扭曲和震荡,首至他在剧烈的冲击中彻底昏死了过去。
可现在呢?
等到他睁开眼儿的时候,他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这
这很显然是不科学的呀!
千里开外的地方,难不成自己一路睡过来的?
可这也不对啊,以他对自身的了解,他也不可能睡这一路吧,要知道从芍州府到太乙仙宫,这少说也得千八百里的距离的,就算快马驰骋,这一路上少说也得走上十几天吧。
他能昏睡十几天?
这有点太夸张了吧。
他是谁啊,游无羁!
芍州府尹之子,皇甫岚的未婚夫,普静慈航的官方弟子,神木山的眼中钉肉中刺,北晋未来的驸马爷
你可以说他菜,但是你绝对不能说他弱,说真的,游无羁这家伙还真跟弱沾不上边儿。
就光是他这一身的本事,就足以配得上能打之人。
可现在的他,却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是下横穿了近乎千里的距离,从南楚的果尔木戈壁首接睡到了他芍州的家里,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