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件事,横芯并没有说明白,那就是秦子澈身上的伤。
这家伙身上的伤,真的很重很重,重到就连芙蓉、燕归尘和叶功名三人联手都压不住,若不是秦子澈本身在死命抵抗的话
说到底,这一切的根源,还是‘深渊’二字!
既然秦子澈有胆子去尝试着掌控深渊之力,那么他就必须有那份能耐去面对掌控之后的反噬与后果。
这份苦难,没人帮得了他!
从冬到春,从春到夏
秦子澈为何不下山,他明明在初春的时候,就己经成功地将东方玥的神魂引到了赵飞的残剑之中,按理来讲,他此行的目的己经达成了,他就可以下山去了,可他为何首到此时都没能顺利的走下山去?
问题其实就是出在了他的身上。
深渊的力量,开始反噬他了
要知道,当时在武德殿外的时候,秦子澈的发色还是黑色的,即便有段时间他的身躯被珞所接管,但他整个人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气势,却没怎么变过。
也就是说,当时的秦子澈即便是通过深渊和珞的合力,一度压制住了叶功名和宇喜多莲月,可那个时候的他,还远没有现在的这般凶险。
秦子澈身上的伤,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恶化了呢?
其实这个答案,也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当他再也无法唤出自己体内的那个系统
当他彻底与珞失去了联系
自那天之后,秦子澈体内所残存的那股深渊之力,就彻底失去了制约它的枷锁了。
也正是从那天之后,秦子澈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他的头发在一夜之间由黑变银,其次就是他体内的深渊之炁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若不是有芙蓉几人出手压制,现在的秦子澈早就成为深渊的傀儡了。
这才是横芯不愿意让秦子澈下山的真正原因!
因为横芯知道,如果秦子澈下山之后,其体内的深渊之炁再度躁动,等到了那个时候,又有谁能有这个能力再去救他?
所以在横芯的世界观中,秦子澈是不能下山的!
(一剑弹痛秦子澈)
横芯:“谁若敢伤了他,我就宰了谁!”
很显然,她的这句话,就是说给皇甫岚听的。
(当天夜里)
山上的夜,也不见得凉爽多少,蚊虫也多,蝉鸣也多,让本就不能静下来的那颗心,是愈发聒噪着。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是秦子澈
皇甫岚:“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秦子澈(淡淡一笑):“你都没睡,我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起初只是一愣,随后又在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便一声长叹)
皇甫岚:“”
秦子澈选择挨着皇甫岚坐下。
秦子澈:“你放心,老游是我兄弟,我一定会救他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本身是并没有看向身旁的皇甫岚的,他只是微微地仰着头看着浩瀚的夜空,眼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甫岚:“白天倒是不觉得你这银发有多好看,没想到入了夜之后,才发现你这头发色,还真是特别呢。”
秦子澈(扭过头看向对方):“那你也让老游染一个呗”
皇甫岚:“他啊”
(又是一声叹息)
皇甫岚:“他若能听我的,又岂会落得个今日的这般下场?”
秦子澈(有些诧异):“这话怎么讲?”
皇甫岚:“秦子澈,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和你的狗离开芍州府的时候,我也跟着一并离开了”
秦子澈:“这事儿我肯定记得呀,这才过去了多久”
皇甫岚:“我和二师伯去了汴京。”
秦子澈:“这我知道,子语给我的信里有提到过。”
皇甫岚:“我和二师伯回汴京,其实就是为了查明,你们几个当初在太乙仙宫所遭遇的那些事儿,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在我以为我找到了这份答案的时候,有人阻止了我,那个家伙,好像不想让我再查下去。”
秦子澈:“谁?胆子挺大,连你都敢挡?”
皇甫岚:“白先生”
白先生
其实这是秦子澈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曾知晓过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秦子澈:“没听说过”
皇甫岚:“曦这个组织,你总该听过一些吧”
秦子澈点了点头,这表明他是听说过这个组织的。
皇甫岚:“这位白先生,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是这个组织唯一的话事人。”
秦子澈(有些惊讶):“这么叼啊”皇甫岚惨淡一笑
秦子澈:“这我就不理解了,这位白先生既然是曦的头儿,而曦又是近乎于神一般的存在,那么他为何要盯着凡人的事儿不放呢?”
皇甫岚:“我同你一样,对此也看不明白,所以我把这件事说给二师伯听了。”
秦子澈:“那个肥仔儿?”
皇甫岚(嗔怒):“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