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高手,但具体有多少,平均修为怎么样,什么时候到,我也不敢确定。”
一说起这个,她就一脸懊恼。
顾行知倒也能够理解,毕竞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的诛邪司总捕,这天下估计就她一个人了。找到了星枢令的方位,结果还要扛一段空窗期,等朝廷援兵。
憋屈是憋屈。
但也只能这样了,毕竞四大家族在这边的根基,属实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撼动的。
要不是凌鸢背后的家族够强大,恐怕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好在是森子竹篮打水,被迫出局,不然就玄柳谷掌控的高手体量………
“顾兄!”
“嗯?”
“我还有一个顾虑。”
凌鸢小眉头拧着:“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玄柳谷的动静,感觉他们安静得有点异常,你师父一点都没有吃瘪之后的反应,甚至没有调查我的意思。”
嗯?
顾行知也愣了一下,这个还真的有点超乎他的意料了。
以他对寺子的了解,这个人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至少会调查一下截胡的可疑人选,有没有别人不知道,但凌鸢和白九九肯定在其中。
结果……
不对劲!
十足的不对劲。
他试探性地说道:“会不会是他还有别的方法找到星枢令?”
凌鸢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不应该吧,他在青州这么多年,要是有别的方法,何必跟四大家族混一起?而且,他媳妇是个假货,又不是真的祝前辈。”
“也是·……”
顾行知也有点迷了。
凌鸢揉了揉脑袋:“不管了!反正我现在需要稳着来,对了顾兄!我有一个朋友想跟你说说话。”“哦?”
顾行知看向她的影子:“是她么?”
凌鸢有些惊异:“咦?你知道她啊?”
顾行知笑了笑:“裘栾告状的时候,提到她了,你叫她出来吧。”
“嗯!”
凌鸢点了点头,当即盘腿坐在椅子上。
她神情凝重,手指结印。
一通运功,眉心胃宿的印记顿时大亮。
亮到极致之后,忽然光芒衍化,胃宿与危宿印记交替闪烁,场面颇为诡异。
终于。
她缓缓睁开了眼。
顾行知正襟危坐:“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凌鸢开口道:“顾兄,我凌鸢啊!”
顾行知:……….”
凌:….……”
顾行知揉了揉脑袋:“你不是说要请她出来么?”
凌鸢也有些头疼:“我也不知道为啥,她之前跟我提得可欢,现在能见你了,反而不敢了。她只让我跟你转告一句话,那就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确定一下祝前辈到底是死是活。”
“这个对她很重要么?”
“很重要!她父亲,就死在祝前辈蒙难的同一场大战中,她的全家也因此满门抄斩。”
“嘶………”
顾行知神情顿时变得肃穆了许多,于是郑重点了点头:“我有消息的话,会告诉她的。不过她得告诉我,她确定这件事情要做什么。祝前辈活着她要做什么,死了又要做什么?”
凌鸢闭着眼,似在交流。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她说当你有答案的时候,带着答案来,她会在得到答案之前告诉你。”“也行!”
顾行知点了点头,这影子的态度倒也诚恳。
他站起身,这次过来,主要目的就是跟凌鸢探讨下一步的行动。
不过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行动。
既然这样,那就先回……
“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知道天驷追光么?这身法是谁在用?”
“哎?”
凌鸢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想了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说那个戴斗笠的女的,逃生用的是天驷追光?
我倒是听过这门身法,算是房宿顶级身法,修至精深不仅速度奇快,而且留下的脚印都会附带威力不俗的小范围陷阱禁制,有时候光靠身法就能轻松困杀敌手。
不过……这门身法好像已经绝迹很久了,我记得我瞥见过一眼名字,但有些记不清了。”
“哦……多谢!”
顾行知微微点头,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衙门。
回到医馆,柳云绡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回玄柳府的马车上,也一直走神。
也就在餐桌上才能勉强打起精神,以尽可能正常的状态,不想自己看着不对。
可吃完晚饭,在顾行知想要跟他一起进东厢房的时候,她又把顾行知推了出去,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顾行知在门外站了许久。
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刚回,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枚丹瓶,丹瓶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是薛寺的字:吃了这颗丹药,好好蕴养精神,今夜子时去北城门,莫要惊扰他人,阅后即焚。这应该就是要搞新的拼好妻了吧?
丹药……
顾行知想到了那天晚上祝婉君服用的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