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叶柯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坦诚而坚定,“而且据我所知,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审团,相对更看重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而非场外因素。
与其把心思花在那些地方,不如相信电影自己的力量。”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算这次没能得奖,我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和作品去冲击,不必急于这一时。王总您可能把三大电影节的运作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过度干预,反而会适得其反。”
王中垒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从最初的惊讶慢慢转为理解,最后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性子,还真跟葛忧他们那帮老派电影人挺像的,认死理。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勉强。”
他举起酒杯,“但要是真拿奖了,我们华宜肯定会有大礼送上,到时候可别跟我们客气。”“那是自然。”
叶柯松举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多谢王总理解。”
清脆的站在不远处等着,显然是特意留了下来。
“你们俩躲在这里聊什么呢,这么久?”冯小缸笑着打趣。
“还能聊什么,无非是威尼斯电影节那点事。”
王中垒哈哈一笑,拍了拍叶柯的肩膀,“这小子,油盐不进,非要靠作品自己说话,拦都拦不住。”葛忧闻言,伸出手拍了拍叶柯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做得对。奖拿不拿得到是一回事,但这种靠运作得来的东西,不要也罢,没意思。”
对于葛优的认同,或是王中垒最初的建议,叶柯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
叶柯转开门锁时,玄关的灯“啪”地亮了,暖黄的光打在地板上,刚好漫过俞非鸿光着的脚。她脚趾蜷了蜷,往旁边挪了半步让他进来,身上那件雾紫色的睡裙薄得像层纱。
灯光透过去,能隐约看见腰上那粒小小的红痣。
“晚上喝了不少?”
俞非鸿说话声音有点低,随即起身往客厅走。
叶柯跟着进去,客厅只开了盏台灯。
俞非鸿弯腰端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
叶柯伸手去接,指尖擦过她的手腕,凉丝丝的,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气味。
“今天看了个访谈,那个马克真是把你夸得快上天了。”
俞非鸿往沙发里坐了坐,睡裙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锁骨下一片白。
俞非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口,“说你演的陈汉生,光是站在那儿,就比别人说十句台词都有劲儿。”叶柯低头喝茶,眼角余光瞥见她跷着腿,睡裙的纱料贴在腿上,像是一团被揉过的紫雾。
“他那是客气,电影怎么样,最后还是得看结果。”叶柯放下杯子。
“你就这毛病。”
俞非鸿笑了,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之前拍《入殓师》,为了找感觉,真去跟尸体唠嗑。”叶柯抬眼看她,“下次找你唠嗑咯。”
“去你的,我又不是尸体。”俞非鸿往前凑了凑,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睡裙前面绷得有点紧,“什么时候去威尼斯?”
“还早呢!”
叶柯轻轻抓住她的手腕。
似乎两人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西湖潮水都要决堤了…
此时两人就这么看着,客厅的光在彼此眼里晃来晃去,屋里的茶味儿慢慢淡了…
好像有别的什么东西在空气里漫开,稠乎乎的,有点暖。
叶柯低下头,吻了下去。
俞非鸿没躲,反而往他跟前凑了凑,呼吸混在一起,带着点茶的清香。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睡裙的带子不知怎么松了,滑到肩膀上,露出大半截后背…
叶柯伸手揽住她的腰,纱料薄得像没有,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度。
台灯被撞得晃了晃,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摇,缠在一起像打了个结…
最后睡裙滑到了地上…
像是掉在地上的花朵,边上的蕾丝勾着叶柯的裤脚,拽都拽不开…
似乎昨夜的喧嚣还残留在空气里,外面的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卧室地板上。
叶柯是被窗外渐次亮起的天光唤醒的,感觉此时整个人还有些懵逼。
侧过身,叶柯看到床的另一边已经空荡荡的。
听到客厅那边隐约传来细微的声响,叶柯慢吞吞地坐起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走到厨房门口时,叶柯忽然顿住了脚步。
俞非鸿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身上换了件米白色的棉质家居服,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
并未发现叶柯,俞非鸿正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煎锅。
“滋啦”
锅里的油忽然爆出一声脆响,溅起的油星落在锅沿上。
俞非鸿像是被这声响惊了下,刚要去碰锅铲,身后就传来一阵温热的重量。
叶柯从后面轻轻搂住了她,手臂环过腰,把脸埋在她颈窝处。
叶柯没说话,只是把下巴搁在她肩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俞非鸿呼吸微微起伏的弧度。“醒了?”
俞非鸿没回头,手里的锅铲轻轻拨了下煎得金黄的蛋边。
叶柯“嗯”了一声,鼻音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