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映着她的倒影。
她忽然想起画展那日他递来的伞,想起沙龙上他精准的点评,想起今夜每一个心照不宣的瞬间。
一种冲动在她心中涌动,这个成熟、睿智、迷人的男人,不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情感体验”吗?
不需要承诺,不涉及将来,只是两个灵魂在夜海中的偶然相遇。
她向前一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探索的意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舒榆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能感觉到西装面料下结实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紧绷。
然后,李璟川化被动为主动。
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吻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的那般温润,而是带着一种克制的狂热,像是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舒榆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月光在房间里流淌,将一切都蒙上梦幻的色彩。
意乱情迷间,舒榆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只是今晚,不问过去,不谈将来。”
李璟川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底暗潮汹涌。
那一刻,舒榆仿佛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又迅速重组。
最终,他用一个更深的吻回应了她,像是要将这一刻永远刻进记忆里。
——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舒榆先醒来,发现自己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李璟川还在沉睡,晨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线条,平日里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眼神复杂。
指尖不自觉地抬起,想要触碰他的眉眼,却在半空中停住。昨夜的一切像一场美梦,但晨光总会到来,梦总会醒。
她轻轻挪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动作极其轻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起身穿衣时,她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城市建筑美学》,书页间夹着一枚精致的金属书签。
这是李璟川昨晚随手放在那里的。
舒榆的手指在那本书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
她从画夹里取出一张素白卡片,用炭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字:“谢谢。”
笔触干净利落,一如她作画时的风格。
想了想,她又从钱包里取出几张纸币,压在卡片下方——这不是交易,更像是一种仪式,一个句点。
收拾好行李,她最后环顾这个住了两个月的房间。
画架上那幅未完成的作品依然静静立着,墙角还堆着几卷画布。
但她知道,是时候继续前行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还记得她,微笑着打招呼:“舒小姐是要出门写生吗?”
“不,是退房。”舒榆递过房卡,“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
“哎?可是您的租期还没到......”
“我知道。”舒榆微微一笑,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电梯方向,“突然有了新的灵感,想去别处走走。”
朝阳已经完全升起,街道上车水马龙。
舒榆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上车前,她最后抬头望了一眼七楼的那个窗口,然后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
——
李璟川是被秘书的电话唤醒的。
秘书很惊讶,为什么今天这个点办公室里没有李璟川的影子。
要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市长可是个工作狂。
简单交代了下,李璟川挂了电话,抬眼望去,卧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微风轻轻拂动窗帘。
他坐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卡片和几张纸币。
卡片上只有两个字:“谢谢。”
笔触干净利落,一如她作画时的风格。旁边的房卡在晨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泽。
李璟川拿起那张卡片,指尖在墨迹上轻轻摩挲。
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有唇角微微绷紧。
起身在公寓里转了一圈,画架上的作品不见了,墙角的画布消失了,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全都不见了踪影,仿佛她从未在这里生活过。
他拨通前台的电话,语气依然平静:“请问舒榆小姐是出门了吗?”
“舒小姐今早已经退房了,先生。需要为您联系她吗?”
李璟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卡片上。“不必了。”
他挂断电话,走到窗前。
晨光中的城市正在苏醒,车流如织,行人匆匆。
那个如飞鸟般自由的女子,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卡片,忽然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手指无意识地将卡片翻到背面,却在那一刻顿住了。
卡片的右下角,用极细的笔触画着一只展翅的飞鸟,鸟的形态与沙龙上她画的那只如出一辙。
这个细微的发现让他的眼神微微一变。
“舒榆......”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