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之吧。”
说完,陈明浩仓皇离去,再也不敢回头。
院子里,只剩下祁振邦一个人。
他躺在冰凉的泥地上,任由午后的毒日暴晒着。
脑海中那股霸道威严的声音已经消失,但那些话却象用刀子刻上去一样,每一个字都清淅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与挣扎,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夜深了。
祁振邦躺在床上,睁着眼,毫无睡意。
脑海里一遍遍地回响着白天那些话。
“大丈夫,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能象猪狗一样,死在自家的圈里!”
“你不走出去,祁家世世代代都是这土地的奴隶!”
“光宗耀祖,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孝!”
黑暗中,那双原本浑浊、安分的眼睛里,第一次,起了一簇小小的、却无比明亮的火苗。
那是一种祁振邦从未有过,名为“野心”的东西。
祁振邦缓缓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