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
李阳坐在冰凉的破烂草席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好在身为收尸人,这些对他没有什么大影响。
“难道是因为那本私盐账簿的关系?”
李阳目光闪动,陷入沉思中。
自己与秦应雄没有任何交集。
要不是因为这账本,他为何要陷害自己?
“我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是死路一条。”
李阳看着狭小的监牢,心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苦思对策。
自己虽然已经达到血气小成,但要靠这点实力越狱难度太大了。
妻子也没有门路能够救自己出去。
而且如果真是自己所想的,是私盐账本的缘故。
那说不准,陈艳母子就是被许典吏派人灭的口。
一想到这,他心中更是拔凉拔凉。
这般的话,那自己想要出去,更是难如登天了。
说不定还会连累妻子孩子!
李阳眉头紧皱,“明明才换取了白色命数,怎么气运反而更差了?”
他呼出一口气,眼里的光芒黯淡。
如果是许典吏要嫁祸自己,自己在这大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凭他摆布!
到时来个大棒伺候,屈打成招!
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李阳越想着,心中越是胆战心惊。
不久,昏暗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一名干瘦矮小的狱卒领着一位高个男子,在李阳的牢门前停下。
狱卒看了高个男子一眼,“一刻钟时间。”
高个男子朝狱卒拱手作揖,“有劳了!”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着李阳,小声问道,“阳兄,你这是怎么得罪秦捕头了?”
来人正是郭云。
以他对李阳的了解,自然不可能是他杀了胡氏母子。
只能是秦捕头欲加之罪。
而在大齐杀人是重罪,作为嫌疑人,不能赎罪保释!
“哎,我也不知道。”
李阳无奈摇头。
私盐这事情牵扯到许典吏,还是莫要拉郭云下水。
郭云稍微沉吟,沉声道,“我已经给了牢头二十两银子,让他莫要对你用刑。”
“即使秦捕头要求用刑,他也会暗中帮你一把。”
“这罪名你可千万不能认了。”
“其他的,我再在外面给你想想办法。”
李阳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压低声音,“云弟,为兄若是有什么不测,家中之事,还要劳烦你给帮衬帮衬!”
“另外告诉秀儿,在米缸下,我存了点银两!”
账本就藏在米缸下面,相信妻子看到后,就会明白其中的关系。
郭云眉头一皱,深吸口气,“事情还没有到这般地步。”
“我打算去找下赵师父,看看他能否帮个忙?”
“另外钟牢头这人拿钱办事,还算有几分信誉,有什么危险,他会通知你。”
随后又跟李阳叮嘱几句,才离去。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李阳坐到草席上,心情沉重。
眼下几乎是没有丝毫破局之法。
毕竟许典吏在五谷县乃是二号人物,又是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
岂是他这般白身能够应对的。
但他也不甘心。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想办法越狱了。
逃出去,带着一家子,去蛮荒山隐姓埋名。
······。
赵氏武馆。
内馆演武场。
李烈挥汗如雨,一遍又一遍的练着五禽拳。
感受到体内血气消耗差不多了。
他停下来,然后拿出昨日师父暗中给自己开小灶的血气丸。
直接抛入口中。
随着血气丸药力开始化开,他顿时感觉到体内消耗的血气在快速恢复。
原本内院弟子,每月只有一枚血气丸。
但师父多给了自己一枚。
而且师父教导自己五禽拳和壮血呼吸法,也明显要比其他弟子更加详尽。
对于师父这般关照自己,李烈心中感激。
更是觉得自己要更加努力,尽快入品,不能够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在一旁石墩上坐下,他喝了一大碗水。
又休息了盏茶的功夫,感觉体内血气恢复差不多了。
李烈起身,继续练习五禽拳。
随着拳法的运转,他感到体内滋生出来的骨劲与拳劲正不断融合。
李烈闭着眼睛,脑海中浮现师父演练五禽兽拳劲的画面。
每一拳、每一击,从不同的角度,他都有了新的感悟。
与此同时,他施展五禽拳的力度也出现变化。
随着骨劲的不断融入,五禽拳劲力正在飞速的蜕变。
他的身形时而犹如猛虎出山;时而鹰击长空;时而鹿鸣于野。
变化莫测,拳劲轰鸣,发出阵阵咆哮之声。
此刻,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由骨骼凝聚出来的劲力,浩大磅礴,犹如海啸暴击,汹涌不绝。
“这就是五禽拳圆满凝聚出来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