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王秀兰和李铁兰正在拿着黄历说着事情,其实这种日历66年以后也有一段时间是禁品,反封建迷信嘛。
不过这时候还存在一些,所以俩人应该是商讨黄道吉日。李无病对这个不感冒,所以和俩人招呼一声,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李思念大声喊大姐拿毛巾洗脸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本来还想倒头继续睡。但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明面上任务很重,还那么晚出门不太像话,所以他就起床去洗漱了。
吃早饭的时候,王秀兰对李无病说:“昨晚我结合了一下吴锋的生辰八字,感觉七号没有九号合适,刚好那天周日第二纺织厂放假,所以干脆改成九号去了。”
李无病愣了一下,直接被嘴里的窝窝头给噎住了,她们见状连忙帮他拍着后背顺气,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了。
王秀兰一脸责怪地说:“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啊?都快到成家年纪的人,吃个饭还能把自己给噎着了!”
李无病喝了一大口水,然后他一脸无语地说:“这事能怪我么?妈你听听这是啥话啊,姓吴的居然连生辰八字都给大姐了………”
一旁的李铁兰顿时心虚起来了,王秀兰回过神来,她傻愣着看向李铁兰,她现在才反应过来,闺女她居然连人家生辰八字都知道了,私底下到底亲密到啥地步了啊?
李铁兰低着头吃饭,装啥也不知道,王秀兰被她这鹌鹑样给气笑了。
李无病振振有词道:“九号就九号,我看我快要当舅舅了,哪有男女自己互交生辰八字的,连父母长辈的活都干了。妈你说说看,这事儿像话吗?…嘶…哎哟…大姐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李铁兰恼他嘴这么碎,还在那里说个不停,直接伸手掐了他大腿一把,疼得李无病吡牙咧嘴,怪叫起来了。
她拿着没吃完的窝窝头,说了一声我去上班了,就背上小挎包落荒而逃……
王秀兰叹气道:“这女大不中留,你姐这是认准吴锋了,以后他上门了,你热情一点吧。”李无病一脸郁闷道:“那吴野猪抢我大姐,没给他脸色看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还要我对他笑脸相对,这让我有点难啊!”
王秀兰嗔怪着打了他一下,不满地说:“你有啥为难的?其实你仔细想想,人家吴锋人可不差,为了讨好你这个小舅子,可是下血本了,其他人可不见得这么上心,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我有啥不满意的啊,我只是不舍得大姐,她嫁人以后,咱们家就少了一个人呀!”
“是啊…妈也很舍不得……”
“妈,让姐夫嫁过来,大姐就不用嫁别人家了!”
李思念擦着眼泪被王秀兰牵着手出发去厂里了,谁让她又说胡话,上次说这话,李无病都叮嘱她不能乱说了!结果她没长记性又说了这种傻话,被王秀兰打了一顿屁股,哭得稀里哗啦的。
李无病只能言语上劝说别打了,可不敢去拦王秀兰,不然他自己也得挨上一顿鸡毛掸子……锁好了门,他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去,一路上碰到去上班的邻居,大家互相打着招呼。说实在的,这种客套得不行的习惯,如果是后世的社恐人员,真的是种折磨。
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见面问句好是必须要的,可不会后世那样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反正李无病真没有遇到过有社恐的人,就连再内向的人,也只是打招呼的声音低了一些而已。骑着自行车去大栅栏街道溜达,其实这边挺大的,而且同仁堂和内联升就在这边。说起内联升,现在是大栅栏街道办的企业,街道上许多无业人员,就靠给做鞋挣钱养家糊口呢。
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免得到时候弄到房子了,满头雾水到处问人。这才骑着自行车往天桥鸽子市骑去,到了这边他见到蔬菜就问价,合适就买了下来,也有开价超过厂里价格的,自然就懒得搭理了。这边倒腾东西的人多,而且有钱的人多,所以许多人都是把东西往高了喊。因为那些人惜命得很,不敢去黑市倒腾物资,所以有时候鸽子市倒腾物资,会出现比黑市还贵的现象。
一圈下来也到了十点的模样了,才弄了十几斤的黄瓜,七八斤的通心菜,这次需要用自己空间的菜填补,才能凑够一百五十斤了。
骑车快到啤酒厂的时候,李无病把车拐进没人的小道里面,然后开始在空间把菜称重。昨天弄的通心菜六十斤不用秤,他只是秤了五十斤黄瓜放在车篓下面,然后秤了四十斤凑够一百五十斤,然后码放起通心菜。
李无病看到了空间装蛇的袋子,这玩意他真没有多爱吃,而且王秀兰不敢吃,还不如拿去卖钱呢。所以他直接把装蛇的袋子绑在车篓上,一会看看梁国栋要不要这玩意。
准备完毕,他才把车往大路骑去,一百五十斤听着感觉不多,实则蹬车费劲起来了。
不过距离本就没有多远,李无病远远就看到在啤酒厂门口,和保卫人员聊天的梁国栋,看来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梁国栋也看到他了,他高兴地迎了上前,李无病才停下了车子,就连忙询问道:“小李,菜弄够没有啊?”
李无病拍了拍胸口道:“领导,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今儿个六点钟我就出门了,连跑